本来因王府一事对生活心灰意冷的李白正处于走投无路之时，貂蝉的出现仿佛给予了李白无尽的驱动力，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反反复复在梦境中出现的佳人！
虽然名字不太对得上吧……
但是从外貌和李白对她的感觉，貂蝉绝对和他梦里的红昌仙子是同一个人。
他温柔的横抱住貂蝉，让貂蝉的脑袋轻轻依靠在自己的肩上。
自从李白来到蜀地就很久没有舞过剑，这次与打手的对决更是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李白的双腿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虽然说貂蝉轻如细棉，李白环抱着貂蝉也感受不到什么重量，但是压死骆驼的往往就是最后一根稻草——李白的双腿在不停的打颤，仿佛在控诉主人的过度使用。
貂蝉似乎是半梦半醒，时而眉头紧皱，嘴里不知在低声呜咽什么，又时而露出惊惧痛苦之色，把蝉鬓往李白的胸口轻微的蹭动。
这一举动让李白心跳加速，他无视双腿的疲惫，加快了些脚步。
他很想赶紧回到家中，让貂蝉安静的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李白面对貂蝉，心里总萌生出浓浓的怜爱。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李白就带着昏迷的貂蝉回到家中。他望着家徒四壁的住所陷入沉思……
自己家里甚至都没有能给貂蝉躺的地方……
初秋的晚上已有些寒意，总不能让貂蝉睡在他那块破布上吧……
万般无奈下，他紧紧只能抱着貂蝉依靠在墙上，貂蝉似乎有意在配合，也紧紧依偎在李白炙热温暖的胸膛中。
美人的身体格外的冷，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是受冻得病导致的，李白望着貂蝉身上的单薄的胡旋舞衫，咬咬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把衣服给貂蝉盖上，而自己却将健硕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房屋的门并不严丝合缝，一阵风吹过，吹灭了房间里仅存的两根蜡烛，同时无情的夺取着李白身上的炙热。
烛火熄灭的刹那，黑暗便如浓稠的墨汁般瞬间灌满了这间陋室。唯有门扉缝隙间漏进的几缕霜色月华，在地面投下几道清冷的光痕，勉强勾勒出依偎在墙角的两个人影轮廓。寒气失去阻碍，愈发肆无忌惮地从门缝、窗隙钻入，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直接刺向李白仅着单薄中衣、此刻更是完全裸露在外的健硕胸膛和臂膀。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每一块骨骼都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呻吟。皮肤上迅速激起一层细密的栗粒，牙齿在寂静中磕碰出微不可闻的轻响。他更深地将下颌埋进貂蝉微凉的云鬓间，那缕若有似无的幽兰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汗意，成了此刻唯一能汲取的、虚幻的暖意。
怀中貂蝉的呼吸依旧细弱而急促，每一次短促的吸气都牵扯着李白的心弦。他借着那点稀薄的月光，俯首凝视她的睡颜。
她双眸紧闭，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两弯深色的阴影，如同倦极栖息的蝶翼，偶尔因梦魇的侵扰而极其细微地颤动一下，仿佛蝶翼被无形的风惊扰。那眉形是极美的，此刻却紧蹙着，在眉心处刻下两道清晰的折痕，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李白屏息凝视，这蹙眉的神态，竟与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红昌仙子为苍生忧虑时一般无二，只是更添了几分凡尘的脆弱与苦楚。她的唇色很淡，失了血色，像初春将绽未绽的浅樱花瓣，微微张开着，随着不平稳的呼吸，吐出微弱而滚烫的气息，拂过李白赤裸颈侧和锁骨的皮肤，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与异样的灼热——这滚烫的气息与他周身刺骨的寒冷形成了冰与火的煎熬。
她似乎陷在一个极不安稳的梦境里。方才在门外低回的呜咽，此刻又断断续续地逸出唇齿，破碎得不成音节，却饱含着惊惶和无助。李白听不清具体的字句，只觉得那细微的声响如同受伤幼兽的悲鸣，一下下抓挠着他的肺腑。忽然，她像是被无形的利爪攫住，身体猛地一颤，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抽泣：“……娘……冷……”这声低唤如同冰锥，刺得李白心头一痛，更让他环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试图将自己仅存的、正被寒风疯狂掠夺的体温传递过去。
与此同时，她原本只是静静靠在他肩头的脑袋，似乎在那噩梦中本能地寻找着更深的庇护和暖意，开始不安地在他怀中轻轻蹭动。那如云似雾、梳理得极为精致的蝉鬓，此刻微微有些松散，几缕柔软的发丝蹭过李白毫无遮蔽、冰凉一片的颈窝和赤裸的胸膛，带来一阵细密的、令人心尖发麻的痒意。她的额头下意识地抵着他同样裸露、却因强自忍耐而滚烫的胸口，仿佛那里是唯一能驱散寒意的火炉。一只原本搭在腹间的柔荑，也在梦中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先是触碰到了覆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属于李白的粗糙外衣，然后，仿佛嫌那层隔阂不够，竟摸索着向上，隔着薄薄的中衣衣襟，轻轻攥住了李白腰侧的一小片衣料。力道虽轻，却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执拗依赖。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直接体温索求的亲近，像投入冰湖的烙铁，在李白心中掀起剧烈的蒸汽与轰鸣。所有的寒冷、腿伤处的剧痛、身体的疲惫，瞬间都被一种更汹涌的、难以名状的热潮冲击着、对抗着。他的心跳骤然擂鼓般轰鸣起来，撞击着耳膜，血液奔涌着冲向四肢百骸，试图对抗外界的冰冷，却在皮肤表层遭遇刺骨的寒流。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在黑暗中灼烧起来，环抱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却又在下一秒猛然惊觉——她身上披着的是他唯一的外衣，而他自己胸膛的赤裸正感受着她额头的冰凉和她发丝的撩拨——这认知带来一种近乎羞耻的暴露感，却又混杂着奇异的献祭般的满足。手臂的肌肉因此僵硬地绷着，陷入一种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的窘迫境地。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破笼而出的燥热和因寒冷而生的生理性颤抖，喉结上下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怀中这尊脆弱易碎的琉璃美人，也生怕暴露了自己此刻因寒冷与心绪而难以自控的狼狈。
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灼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在貂蝉脸上。他看着她因痛苦而紧蹙的眉，看着她微颤的睫羽，看着她淡色的唇瓣在梦呓中翕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窒息的怜惜感攫住了他。这感觉如此汹涌，如此陌生，却又如此自然，仿佛源于灵魂深处某个早已被遗忘的角落。他明知她此刻的依偎只是寒冷和病痛驱使下的本能，与“李白”这个人无关，可那发丝拂过赤裸胸膛的微痒，那温软身躯传递来的微凉触感，那脆弱无助的梦呓，都像最锋利的钩子，牢牢钩住了他心底最柔软也最不设防的部分。他想起自己方才在门外，看到她苍白面容和单薄舞衫时那瞬间脱衣的决定；想起横抱起她时那轻若无物却又重逾千钧的感觉；想起此刻自己胸膛赤裸暴露在寒夜中，却将仅有的衣物裹紧她的执念……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像梦中的“红昌仙子”么？还是因为这具躯壳里，有某种更纯粹、更直接的东西，穿透了所有虚幻的联想，直抵他干涸已久的心湖，让他甘愿承受这彻骨的冰寒？
他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只是将目光更深地沉入她的面容，仿佛要将这月下病弱的美人图刻进眼底。视线顺着她光洁的额头缓缓下移，掠过那微蹙的眉尖，描摹过那轻颤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最终停留在那微启的、淡樱色的唇瓣上。那唇瓣因干燥而显得格外柔弱，每一次微弱的吐息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李白的呼吸猛地一窒，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冲动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他想吻下去。想用自己滚烫的气息去温暖那微凉的唇瓣，想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梦中的寒意和恐惧。
这念头来得如此迅猛、如此清晰，如同黑暗中骤然点亮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内心从未涉足的幽暗角落。他被自己这大胆的妄念惊得浑身僵直，环抱着她的手臂都因寒冷和心绪而微微颤抖起来。一股巨大的羞赧和自嘲随即涌上心头。李白啊李白，你自诩浪荡不羁，视功名富贵如浮云，如今赤身冻馁于此，竟对着一个萍水相逢、病弱昏迷、且依赖着你唯一一件外衣取暖的女子，生出这等乘人之危的龌龊心思？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楚和腥甜的味道瞬间拉回了摇摇欲坠的理智。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并非仅仅来自门外的冷风，更是源于对自己这瞬间失守的惊惧与道德上的鞭挞。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将视线投向屋顶那无尽的黑暗，大口地、无声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和翻腾的血液平息下来。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拼命压抑之际，怀中的貂蝉似乎被他的骤然紧绷惊动，又或是被更深沉的梦魇缠住。她紧蹙的眉头拧得更深，身体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仿佛要摆脱无形的枷锁。那只攥着他腰间衣料的手也松开了，无意识地向上摸索，带着梦中的惊惶，指尖竟直接掠过了李白毫无遮蔽、冰凉而紧绷的小臂肌肤，甚至微微擦过他赤裸的、正因寒冷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边缘！
那指尖冰凉，如同初融的雪水，带着一丝虚弱的颤抖。这毫无衣物阻隔、直接触及肌肤的冰凉触感，却像滚烫的烙铁，让李白浑身猛地一震，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似乎都聚焦在了那一点微小却无比清晰的接触上。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连血液都仿佛凝固了。那冰凉的指尖在他赤裸的胸膛边缘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带着梦中的无助，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想抓住什么坚实的依靠，随即又无力地滑落下去，重新垂落在覆盖着她的外衣上。
仅仅是这直接而短暂的触碰，却比方才任何一次无意识的蹭动都更具冲击力。那冰凉、虚弱、带着直接依赖意味的触感，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李白刚刚筑起的理智堤坝。方才强压下去的燥热、怜惜、以及那被惊散的妄念，如同决堤的洪水，以更汹涌、更无法阻挡的态势奔涌回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考、羞耻和寒冷带来的僵硬。
他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再也无法思考后果。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也模糊了所有的界限。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感受到心脏在胸腔中疯狂撞击的力道，同时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刺骨寒风舔舐着他赤裸上身的每一寸肌肤。他缓缓地、近乎虔诚地低下头，目光再次锁定了怀中那苍白而脆弱的容颜。月光吝啬地只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线条，那紧蹙的眉心和微启的唇，在朦胧中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又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这一次，那想要靠近、想要温暖、想要抚平她所有痛苦的冲动，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对自己处境的彻底放弃，彻底主宰了他。所有的理智、自省、克制、甚至是对寒冷的感知，都在那直接而冰凉的指尖触碰和此刻她眉宇间深重的痛苦面前，土崩瓦解。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头更安稳地枕在自己臂弯，这个动作让更多寒冷的空气灌入他与墙壁之间，激得他后背一阵战栗。然后，像一个即将触碰稀世珍宝的朝圣者，他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俯下身去。带着一身刺骨的凉意，带着无法言说的巨大怜惜，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和孤注一掷的冲动，他温热的唇，终于轻轻印在了她微蹙的眉心之上。
那触感冰凉而柔软。他不敢停留，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唇上传来的凉意却像点燃了引线的火焰，瞬间烧遍了他的全身。他猛地抬起头，像做贼一样，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寒风吹得几乎冻结。他死死地盯着貂蝉的脸，屏息凝神，生怕这轻薄的一吻惊醒了她，更怕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此刻赤裸胸膛、狼狈不堪的模样。然而，怀中的女子依旧深陷在梦魇之中，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在李白嘴唇离开的刹那，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仿佛沉重的锁链被撬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李白僵在原地，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黑暗中，唯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和他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在这间徒有四壁的陋室里，被放大得震耳欲聋。寒风吹过门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寂静中无声燃烧的惊涛骇浪伴奏。他唇上那点微凉的触感，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理智，也照亮了他心底那片从未示人的、幽暗而炽热的荒原。而此刻，他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初秋的寒夜里，每一阵冷风都像刀子刮过，提醒着他为这一刻的悸动所付出的、真实的、冰冷的代价。
李白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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