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监记住我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找到钥匙!
他最后说道。
下一秒,屏幕猛地闪烁了一下,瞬间变黑!
通讯被切断了。
隔离舱内,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死一般的寂静。
玻璃外,陈队长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地盯着黑掉的屏幕,拳头攥得死紧。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而探究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评估一件刚刚被赋予了危险价值的物品。
“夜莺是你,钥匙在舞里……”
沈淮舟的话,如同魔咒,在我混乱不堪、充满恐惧的大脑中反复回响。
我是夜莺?钥匙在舞蹈里?
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荒谬感和濒临崩溃的恐惧撕扯着我的神经。我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上,双手死死抱住头,指甲深深掐入头皮,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海啸般的信息和混乱。
舞蹈……排练……直播……江屿……
那些被刻意编排的甜蜜瞬间,那些充满性张力的托举旋转,那些在镜头前真假难辨的眼神纠缠……此刻都像被染上了诡异的色彩,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触碰,每一句话语,都仿佛被赋予了隐藏的含义,等待着我去破解。
“肢体接触……眼神交流……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沈淮舟的话如同冰冷的探针,搅动着记忆的泥潭。
排练室里,他指尖擦过我脸颊的汗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出汗了。” —— 那是在排练《沉溺》时,一个极其贴身的动作后……
直播镜头前,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按在我的唇上,眼神玩味而危险:“你们觉得……是她咬的我,还是我咬的她?” —— 那是粉丝追问排练室“意外”时……
后台昏暗的光线下,他扣住我的手腕,指腹带着掌控欲摩挲我的腕骨,灼热的呼吸喷在耳际:“下次‘磕’的时候……记得轻点。” —— 那是在我掌掴他之后……
生死关头,他死死将我护在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我冰冷的脸颊,嘶哑的命令穿透枪声:“趴下!” —— 那是子弹横飞时……
在“囚徒困境”的冰冷牢笼里,他单膝跪地,捏着我的下巴,冰冷的眼神燃烧着毁灭的火焰:“怕了?” —— 那是在警察闯入前……
无数画面,无数声音,无数触感……混乱地交织、碰撞、重叠!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哪里是表演?哪里是真实?哪里藏着致命的秘密?!
林晚啊——!
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冲破了临界点,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嘶喊,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警察林小姐!冷静!
玻璃外传来陈队长严厉的呵斥,但他并没有进来。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后来知道他是“蜂巢”的首席行为分析师,代号“博士”)则冷静地对着麦克风说:“目标情绪崩溃,记忆检索进入高应激状态。准备记录所有生理指标和潜意识反应。” 冰冷的仪器探头从隔离舱顶部无声地降下,对准了我的头部和身体。一种被彻底剥光、被当成小白鼠观察的屈辱感席卷而来,混合着巨大的恐惧,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这混乱痛苦的顶点! 一个画面,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猛地撕裂了混乱的迷雾! 不是暧昧的触碰,不是危险的对峙,也不是生死关头的保护。 是……一次最普通的排练。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巨大的排练室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我们在练习那支新编的、后来在直播间引发风暴的爵士舞《沉溺》。 音乐慵懒性感。一个连续旋转加后仰下腰的动作,我脚下不稳,身体微微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