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逃避不是宇智波的风格。如果鸣人真的要结束这段关系，他至少要亲耳听对方说出来。也许...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不，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但这是鸣人。为了鸣人，他可以卑微一次。
下定决心后，佐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束好护额。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微红，但还算体面。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忍具包——并非预期需要战斗，但习惯使然——然后大步走向门口。
刚拉开门，一个金色的身影就映入眼帘，举着手似乎正准备敲门。
"佐助！正好你在家！"鸣人笑得阳光灿烂，蓝眼睛在午后光线中如同清澈的湖水，"我买了三色团子，一起...你怎么了？"
佐助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鸣人的笑容迅速被担忧取代。他向前一步，本能地想伸手触碰佐助的脸，又在半途犹豫地停住。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旧伤又疼了？"鸣人紧张地问，"要不要叫小樱来看看？"
佐助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抓住鸣人伸到一半的手腕，将他拉进屋内。门在身后关上，发出一声轻响。
"佐助？"鸣人困惑地眨眨眼，另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护着装有团子的纸袋，"发生什么事了？"
"你要分手？"佐助单刀直入，声音比预想的还要沙哑。
鸣人瞪大眼睛："哈？"
"我听到了。"佐助松开他的手腕，转身走向客厅，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在训练场。你和那些中忍说...分手比较好。"
一阵漫长的沉默。佐助背对着鸣人，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二、三...
"噗——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大笑让佐助猛地转身。鸣人笑得前仰后合，团子袋差点掉在地上，眼角都挤出了泪花。
"你...你以为我要和你分手？"鸣人擦着眼角，声音因大笑而断断续续，"就因为我跟良太他们说'第七组还是拆开比较好'？"
佐助感到一阵热流涌上脸颊。第七组...不是他们...是任务分组？
"那个笨蛋良太和女朋友吵架了，非要跟人家分在一个巡逻组。"鸣人终于止住笑，解释道，"我说这样反而容易影响任务，不如暂时拆开...等等。"他突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一直在为这个难过吧？"
"我没有难过。"佐助条件反射地反驳，耳尖却红得滴血。
鸣人放下团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佐助面前。他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柔软，蓝眼睛里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
"笨蛋佐助。"他轻声说，伸手抚上佐助的脸颊，"我怎么可能和你分手？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打死我都不会放手。"
佐助捉住他的手腕，却没有推开："...真的？"
"比一乐拉面的汤底还真！"鸣人咧嘴一笑，突然凑近亲了佐助的嘴角一下，"不过...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闭嘴。"佐助低吼，却将鸣人拉进怀中，下巴抵在那头金发上，"不许再说'分手'这个词。"
"遵命，佐助大人~"鸣人坏笑着在他怀里扭动，"那作为补偿，今晚陪我吃拉面？"
佐助叹了口气，收紧手臂："...随你便。"
鸣人满足地哼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咪般窝在佐助胸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融合在一起。
佐助闭上眼，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也许他还会不安，还会误解，但只要这个怀抱还在，只要鸣人的心跳如此真实地贴着他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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