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深棕色的胡桃木盒子，边角雕刻着细密的花纹，看着就很精致。
丁程鑫愣了愣，抬头看向马嘉祺，眼里满是疑惑。
“打开看看。”
马嘉祺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眼底的光比晨光还要亮。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搭扣时，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他轻轻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条银色的手链，链身细得像根银丝，坠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温柔得不像话。
“这是……”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悬在半空，不敢碰。
“上次去瑞士谈合作，在一家老店看到的。”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认真，“觉得这个月亮吊坠很像你，安安静静的，却很亮。”
丁程鑫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像被炭火烫过。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小小的月亮，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太贵重了……”
他小声说，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对我来说，不贵重。”
马嘉祺拿起手链，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点刚睡醒的微热，触到丁程鑫微凉的皮肤时，对方下意识地缩了缩，却没躲开。
冰凉的链身绕上手腕，马嘉祺的动作很轻，像在摆弄什么易碎的珍宝。
搭扣扣上的瞬间，那个小小的月亮吊坠贴着皮肤，传来淡淡的凉意，却让丁程鑫觉得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很合适。”
马嘉祺低头看着他的手腕，指尖在月亮吊坠上轻轻碰了碰，眼底的笑意漫出来，“比我想象中更配你。”
丁程鑫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又抬头看向马嘉祺。
对方的目光专注而温柔，不像在说客套话，反倒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忽然想起刘雅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玩物”、“见不得光”的嘲讽，突然想心想，至少这一刻自己已经开心的，至于下一次的抛弃，下一次再说吧。
“喜欢吗？”马嘉祺问，声音放得更柔了。
丁程鑫用力点了点头，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他怕自己哭出来，连忙低下头，用被子挡住脸，闷闷地说：“喜欢。”
马嘉祺低笑起来，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喜欢就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落在那条闪着光的手链上，也落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丁程鑫窝在马嘉祺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小小的月亮吊坠。
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一直都想错了。
马嘉祺对他的好，从来都不是泡沫，而是实实在在的温暖，像这晨光，像这被子里的温度，像这条手链上的月光，真实得能触摸到。
他想起刚住进来的时候，自己总是怕马嘉祺,马嘉祺也恨他恨得很厉害，还有觉得他像座冰山，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自己没想到居然能被喜欢，哪怕一小会，自己也是有被人喜欢的时刻了。
“马……哥。”
他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嗯？”马嘉祺应了一声，手还在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没什么。”
丁程鑫把脸埋得更深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就是觉得……挺好的。”
马嘉祺像是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低笑一声，抱他抱得更紧了些：“以后会更好的。”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被子上投下更长的光带。
丁程鑫窝在马嘉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手腕上的月亮吊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闪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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