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罗韧的悍马回到他家,出人意料的是他这房间从大门开始的装修风格都还挺花里胡哨的。
看出来张月栖的目光停留在门上,罗韧加快了开锁的速度。
罗韧这房子是我让马涂文临时租的
罗韧进来吧
屋内还挺整洁,几乎没什么人气,张月栖也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罗韧要喝点什么吗?
虽说这么问了,但罗韧家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饮料的样子,张月栖摇摇手里喝了一路的奶茶:
张月栖我还有这个呢
罗韧见状点头:
罗韧好,那就来我房间吧
说完又不忘找补,
罗韧资料都在我房间里
张月栖跟着他进了房间,那投影仪的幕布被升起后露出了一块地图,上面有许多圈圈画画以及人名,不难看出罗韧的思路和梳理过程。
罗韧详细地介绍了他所知道的线索,尤其是他叔叔罗文淼犯案当晚发生的所有细节。
罗韧我叔叔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那晚却能翻越四米多的高强并且杀害一家三口
罗韧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张月栖想来是因为被心简附体的缘故了
罗韧心简?
张月栖点点头,继续说道:
张月栖据我所知,心简能附身于人,放大人心中的邪恶,干扰人的意识,驱使被附身者做出残忍的恶行
罗韧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罗韧你是说,这是一股超自然的力量?
张月栖没错
张月栖心简每隔数百年便有苏醒之势,一旦出世,就会引发一系列离奇凶案
罗韧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见罗韧还有些怀疑,张月栖也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张月栖数月前,我受雇在凤子岭一带夹喇嘛时听到了一些民间传说,后来又在墓里的壁画上看到了与“七根心简”相关的片段
张月栖之前可没骗你,我真是因为好奇才开始调查这事的
夹喇嘛、墓里。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罗韧哪还会不知道眼前女人的真实身份,能让万烽火那么尊敬,只怕她在业内的地位还不低。
不过他以前在国外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工作,于是对张月栖也没什么偏见。
正想到这,张月栖忽而笑了笑,上前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罗韧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张月栖我连夹喇嘛的事儿都兜底了,你的身份……总不会比心简更邪性吧
张月栖那么熟练的格斗技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罗韧垂眸沉默的瞬间,张月栖指尖叩了叩墙面。她太清楚,这种沉默不是回避,是猎手在掂量猎物的价值—— 但今晚,她才是那个猎人。
罗韧我之前几年在黑砂老岛做的事,和你在墓里做的,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罗韧都是为了......活着
张月栖听他这么说,怕是误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盗墓贼了;她有些不爽,但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突然倾身将罗韧推坐到床沿,双手撑在他身侧,把人圈进自己的阴影里。
一股雪松的凛冽香气裹着侵略性而来,张月栖眼尾上挑,像头狩猎的豹:
张月栖和我在墓里做的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张月栖罗先生,躲在“活着”的借口里,可比直面人心简单多了~
尾音擦过他鼻尖,张月栖故意把“人心”咬得黏糊糊。
罗韧喉结猛地滚动,攥紧床沿的手无意识蜷起,指节绷出细青筋—— 这是他第一次在与人交锋里露破绽。
张月栖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些细节,笑得更加放肆:
张月栖“活着”可是分为很多种,你是指当雇佣兵的那种吗?
她的指尖移上罗韧的脸颊,又是那样微凉又柔软的触感。
罗韧张小姐……
罗韧声音发紧,他意识到自己在不断失去主动权,这些年里,他还从未面临过如此狼狈的局面。
张月栖睨着他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身体,忽然笑出声,俯身咬住他耳垂,含糊不清地道:
张月栖原来罗先生“不干净的过往”,连被人碰一碰,都会害羞呀?
温热呼吸喷在耳后,看着罗韧耳尖红到滴血,她心底的掌控欲疯狂滋长。
张月栖交换情报要等价
张月栖修长的二指顺着往下滑,摸到罗韧腹部紧绷的线条:
张月栖罗先生这样,倒是让我更加好奇你还藏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反应
最后两个字就像是羽毛,轻飘飘的扫过罗韧胸口。
他的呼吸终于变得粗重了一些,用发红的眼尾瞪她:
罗韧张小姐,你逾矩了
可他尾音虚浮,身体却没忍住往她手上凑。
张月栖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垂落的睫毛投下的阴影,知道自己猜中他曾经的身份,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她凑到他唇边,不亲,只是这极短的距离引起无限的遐想,轻声诱哄:
张月栖逾矩?我明明是在查心简呀
张月栖罗先生不是说,要和我交换情报吗
张月栖那你藏的反应,藏的过往,不都是线索?
指尖猛的掐了把罗韧腰侧的软肉,看他瞬间紧绷又闷哼,张月栖笑得更甜了,很是满意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上露出这样的反应。
张月栖现在,该你证明你配得上与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