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被一阵玻璃震颤声惊醒。他赤脚冲向声源，发现浴室门缝渗出诡异的蓝光。
贺峻霖推门进来时，浴缸里的水正泛着不正常的蓝光。
贺峻霖"汐？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医疗箱"哐当"砸在地上，消毒棉球滚得到处都是。
蜷缩在浴缸里的人鱼少女正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尾鳍，原本流光溢彩的银蓝色鳞片大片剥落，露出下面粉色的新生皮肤。脱落处渗出荧蓝的体液，将水面染成星空般的颜色
贺峻霖"马哥！快上来！"
贺峻霖的喊声惊动了整栋别墅
马嘉祺冲进浴室，头发还滴着牙膏沫。他单膝跪在浴缸边，医用橡胶手套都没来得及戴就伸手去检查那些脱落的鳞片
当马嘉祺冲进来时，汐的尾鳍中央已经纵向撕裂。
不是皮肤皲裂——是真正的、血肉模糊的剖开。两根森白的骨突从裂口处刺出，像破土而出的新芽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肌肉纤维如活物般缠绕而上，神经末梢在空气中痉挛着寻找连接点。
马嘉祺"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生物学模型..."
马嘉祺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戳出个洞。他的专业素养正在与认知崩塌搏斗。
汐突然弓起腰背，喉咙里挤出高频啸叫。声波震得淋浴房防爆玻璃炸开蛛网纹，刘耀文养在窗台的多肉植物集体爆浆。
丁程鑫突然挤开众人，直接跨进浴缸按住她乱蹬的"腿"
丁程鑫"都退后！"
他罕见地提高了音量
丁程鑫"她在害怕！"
丁程鑫挤开众人跨进浴缸时，踩碎了漂浮在水面的三片鳞。他顾不得刺痛脚底的碎片，直接跪坐在汐面前，用整个身体压住她乱蹬的"腿"。
当汐的尖牙刺入他手腕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伤口处迸发出毛细血管状的荧光蓝纹路，像电路板上的电流般顺着手臂蔓延。丁程鑫倒抽冷气，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某种超越五感的信息洪流正通过血液传递：
► 海底火山喷发时的硫磺味
► 虎鲸群狩猎时的次声波坐标
► 以及...一个被汐埋藏最深的记忆碎片——鳞片剥离的剧痛
丁程鑫"原来..."
丁程鑫颤抖着抚摸汐痉挛的背鳍
丁程鑫"你每次换鳞都这么疼。"
丁程鑫立马调整过来
丁程鑫"看着我！"
他抓住汐的手腕按在自己颈动脉上
丁程鑫"感受这个节奏！呼吸！"
汐的指甲已经变成半透明的青灰色，深深掐进丁程鑫的皮肉。但人类少年纹丝不动，只是持续用稳定的语调重复
丁程鑫"吸气——对，保持——呼气——"
当汐第三次跟随他的呼吸周期时，异变骤起。她尾鳍中央的软骨突然纵向裂开，像被无形的手术刀精准剖开，露出里面粉色的新生皮肤。更惊人的是，裂口边缘迅速角质化，形成五个清晰的分叉结构
刘耀文"脚趾..."
刘耀文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刘耀文"她在长脚趾！"
严浩翔抱来的医用冰袋派上了用场。汐新生的脚掌不断渗出蓝色组织液，遇到空气就凝结成胶状物。马嘉祺用消毒纱布轻拭时，发现这些黏液在灯光下会折射出彩虹色偏光
严浩翔"像深海管水母的防御性分泌物。"
他小心地取样保存
严浩翔"但成分更接近...胎盘素？"
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众人这才发现她的膝盖正在成型——不是人类圆润的髌骨，而是带着锋利棱角的菱形骨突，表面还覆盖着未褪尽的细鳞。
汐"疼..."
她第一次用人类的语言喊痛，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丁程鑫立刻又把手臂递到她嘴边
丁程鑫"咬住。"
水面渐渐平静。汐喘着气看向自己被人类握住的"新肢体"，异色瞳孔剧烈收缩。
丁程鑫"你看，”
丁程鑫放缓语速，轻轻拉起她的手按在那片正在变化的皮肤上
丁程鑫"这不是受伤..."
他指向自己修长的双腿
丁程鑫"这是...成为我们。"
一滴蓝色的泪砸在水面上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防雾玻璃时，汐完成了最后的转变。
她的新腿修长苍白，膝盖以下还残留着鳞状纹路，脚趾间有半透明的蹼膜。最惊人的是脚踝内侧——两片完整的菱形鳞片如胎记般嵌在皮肤里，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宋亚轩"这是..."
宋亚轩突然伸手悬在鳞片上方
宋亚轩"它们在振动！"
确实。当贺峻霖拿来听诊器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两片鳞发出52Hz的共鸣音，正是鲸类孤独者的频率。
汐缓缓蜷起脚趾，一滴蓝色的泪砸在丁程鑫还未愈合的咬痕上。奇迹发生了：那些蓝色脉络如退潮般消失，皮肤恢复光洁，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汐"谢...谢。"
她生涩地发出两个音节，手指轻轻拂过人类少年手臂上与自己鳞片同频震动的脉搏。
汐“程…鑫”
这时贺峻霖却发现个致命问题：新生皮肤在溃烂
贺峻霖"她的人类表皮无法适应空气！"
医用镊子夹起一片卷边的皮肤组织
贺峻霖"需要立即..."
严浩翔突然拉开窗帘。满月的光辉瀑布般倾泻而入，照在汐裸露的腿部。那些溃烂处立刻凝结出霜花状的盐晶，但更惊人的是皮下开始分泌某种黏液——
马嘉祺"是表皮修复蛋白！"
马嘉祺扑到窗前
马嘉祺"快让她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汐抬到飘窗。当月光直射她分裂中的膝盖时，那些棱角分明的骨突突然变得圆润，最后定格成人类髌骨的形状。
汐的睫毛颤动两下，缓缓睁开的异色瞳孔里，映出七个少年狼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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