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驶过一段偏僻的公路,终于停在一栋别墅前。
四周没有邻居,显得有些冷清。
涂山绯绯下车时,抬眼望了望这栋三层的别墅。
白色的墙面带着些岁月痕迹,但院落收拾得干净整齐,墙角还种着几株顽强的绿植。
冷清,却透着几分安稳。
罗韧从容地关上车门,语气淡淡,带了点难得的温和:“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家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郑伯,一个是我妹妹娉婷。娉婷生了病,郑伯平时在家照顾她。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找能治她的办法。”
说着,他推开车库门,将车停好,再自然地领着涂山绯绯往屋内走。
屋里灯光温暖,明亮温馨。
“罗小刀!”
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鬓角斑白,眼神却依旧利落精神。
“你回来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罗韧嘴角微动,刚要开口介绍涂山绯绯,就见郑伯绕过他,直接把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涂山绯绯一身浅色衣裙,肌肤白皙如玉,眼睛清澈明亮,带着明艳与稚气混杂的气质。
郑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眼底带出一丝暧昧的意味。
“这位姑娘是……?”
罗韧被看得无奈,清了清嗓子:“她是……我的朋友,暂时借住在这里。”
随后侧头朝涂山绯绯道:“他就是从小照顾我的郑伯。”
涂山绯绯乖巧地笑了笑,声音轻软地打着招呼:“郑伯好,我叫涂绯绯,您叫我绯绯就好了。”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衬得人也更加讨喜。
郑伯欣慰地点点头,说出了作为一名管家最出名的台词:“这还是罗小刀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呢。”
罗韧顿时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郑伯,你别吓着她。”
涂山绯绯神色自若,勾起唇角,顺势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笑盈盈递过去:“见面礼。”
金光闪得郑伯一愣,整张脸都绷不住了。
罗韧眼疾手快,伸手去拦:“诶——你怎么又!”
谁知郑伯手法灵活,堪比年轻人一般利落,轻轻一转身就避开了,顺势把金条收进了口袋。
他笑得眯起眼,拍了拍罗韧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好小子,眼光真不错,我支持你。”
说完,转身朝厨房走去:“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点。”
罗韧看着他麻利的背影,无奈摇头。
转而牵着涂山绯绯的手臂,将她带到客厅沙发坐下。
男人掌心宽厚温热,触感意外令人安心。
“以后在外面,不可以随随便便就拿金条出来。”
他皱着眉说,语气里透着点严肃,“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涂山绯绯歪着脑袋,眼神无辜:“为什么?”
罗韧盯着她,沉声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
她愣了愣,慢慢点头,可眉心还是微微蹙起:“可我总不能在你这儿白吃白住吧!”
罗韧看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这儿房间这么多,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你一个人能吃多少东西?”
*
半小时后-
罗韧看着桌上一堆空着的盘子,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下意识落到涂山绯绯依旧平坦纤细的小腹,仿佛所有食物都被她吃进了一个无底洞。
涂山绯绯正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郑伯亲手舀的汤。
她眼睛亮晶晶,满足地感叹:“郑伯,你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
郑伯脸上满是笑意,整个人都乐开了花,连背都挺直了几分。
显然这份情绪价值,他十分受用。
涂山绯绯喝完汤,抬眸,正对上桌边一脸呆滞的罗韧。
她眨了眨眼,脸颊有些发烫,小声问:“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罗韧猛地回神,忙摇头:“没、没有。不够的话,可以让郑伯再做。”
涂山绯绯红了红耳尖,低下头,乖乖不说话了。
罗韧沉默片刻,抬眼看向二楼,眼神渐渐沉下来:“娉婷还是老样子吗?”
郑伯神色暗淡,轻叹:“比起以前只是发呆,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罗韧指尖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哑声道:“我上去看看她。”
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涂山绯绯见状,心底泛起些许疑惑,她转头轻声问郑伯:“郑伯,他这是……?”
郑伯的眼神闪了闪,唇角抿紧,最终叹息一声。
“这……要从之前那件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