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不开你。”
吴邪：…………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维持着一个呆若木鸡的表情。
不是，这话有点暧昧了。
他勉强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
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直视赤霄那双清冷的眸子，声音因尴尬而有些发干。
“不是……那个……不是……那再怎么样……你一个姑娘也不能……”
“什么？”
赤霄微微偏头，旖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完全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对她而言，这仅仅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她目前确实无法离开他身边一定范围之外。
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完全不谙世事的模样，吴邪把心一横，闭着眼几乎是喊了出来：“………不能在我一个大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啊！”
话音落下，狭小的空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手电筒接触不良发出的“刺啦”声。
吴邪的脸颊、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烫得脑袋发晕。
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正经牵过。
今天倒好，直接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这刺激实在太大了！
“我又不是人！”
赤霄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最充分的理由。
吴邪瞪着眼睛，也顾不上害怕了，梗着脖子反驳：“但你曾经是啊！而且你现在在我的眼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你再这么做，让别人看见了，会误会我占你……不对！是你占我便宜！”
他说得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这个年纪特坚持原则的执拗。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杂质，只有纯粹的尴尬和试图讲道理的真挚。
赤霄原本冰冷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
她看着吴邪因为激动和羞窘而泛红的脸颊，看着他眼中那份不掺虚假的认真，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斥责或嘲讽。
这种近乎笨拙的真诚，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人类身上感受到过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投向黑暗中斑驳的石壁。
她清了清嗓子，想打破这有些怪异的气氛，便说起他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将话题引回正轨。
“在你昏迷之时，我本来准备离去，去寻找散落的其他剑身碎片。”
吴邪闻言，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一些，好奇地听着。
“然而，”赤霄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我未能走出多远，便意识恍惚。再回过神来时，又回到了你身边。”
她回想起那种无形的牵引力，如同被系上了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另一端就牢牢拴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
吴邪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刚才说离不开我，是这个意思？”
“嗯。”
赤霄微微颔首，继续解释道，“其实，夏商时期流传下来的，不止是锻造器灵的秘术。与之相应的，还有一部分身负特殊血脉或天赋的人，他们拥有与器灵缔结契约的能力，能够驾驭并使用器灵的力量。”
她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古老的称谓：“这种人，被称为御灵师。”
吴邪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这一连串信息——器灵、御灵师、千年秘术——砸下来，让他这个大学生有点转不过弯。
他努力消化着这些听起来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概念。
“所以，”他试探着问，心里隐隐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想，“你的意思是……我，可能就是你的那个……御灵师？”
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血脉？
该不会他二叔小时候逗他玩儿的话是真的吧！
他真是被爷爷养的狗从外面叼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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