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姐姐身体不舒服。"
张泽禹突然打断她，声音出奇地平稳，只有张露霓能听出其中紧绷的弦
张泽禹"我送她出来透气。"
苏晚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又停留了几秒，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古怪的微笑。
苏晚晴"是吗？"
她轻声说，眼神复杂地看向张泽禹
苏晚晴"你未婚妻还在宴会厅等着切蛋糕呢，未婚夫。"
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像一记耳光甩在张露霓脸上。她猛地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发烫的脸颊，手指死死攥住裙摆。
张泽禹"我马上回去。"
张泽禹的声音冷了下来。
苏晚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
苏晚晴"别让客人等太久。"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露台上再次恢复寂静。张露霓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顺着廊柱滑坐在地上。礼服裙摆铺散开来，像一朵凋谢的花。
张露霓"完了......"
她喃喃道，声音颤抖
张露霓"她看到了......所有人都会知道......"
张泽禹蹲下身，想碰她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
张泽禹"露霓，"
他低声唤她，不再是"姐姐"，而是她的名字
张泽禹"看着我。"
张露霓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自责。
张露霓"我们不能这样......"
她摇着头
张露霓"这是错的......"
张泽禹"错在哪里？"
张泽禹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
张泽禹"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张家收养了我？还是因为——"
张露霓"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张露霓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再次涌出
张露霓"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我的弟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丑闻！耻辱！父亲会......"
张泽禹打断她，眼神坚定得可怕
张泽禹"十年了，露霓，我一直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乎张家的规矩，在乎'弟弟'这个该死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
张泽禹"但今天，看着你站在人群外，看着你为我痛苦的样子——我受够了。"
张露霓怔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泽禹——不再是那个温顺懂事的张家养子，而是一个眼里燃烧着决绝火焰的男人。
张泽禹"跟我走。"
他突然说，伸出手
张泽禹"现在。离开这里。"
张露霓看着那只伸向她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她应该拒绝的——理智这样告诉她。可心底某个声音却在尖叫着让她抓住那只手，抓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张露霓"我......"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几乎要碰到他的。
就在这时，宴会厅方向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父亲威严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起
"感谢各位来宾参加小女的生日宴和犬子泽禹的订婚仪式......"
现实如同一桶冰水浇下。张露霓猛地缩回手，眼中的迷茫迅速被清醒取代。
张露霓"不......"
她摇着头，撑着廊柱站起身
张露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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