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踹开!木屑纷飞!
王芷兰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玉梳“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惊恐地回头,只见左航如同煞神般立在门口,深紫色的官服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他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张谦和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
“相……相爷?”
王芷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强作镇定地起身行礼。
左航看也没看她,目光如同最冰冷的刀锋,扫过屋内。他径直走到王芷兰的妆台前,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支刚刚被她插上的点翠步摇,指尖微微用力。
“喀嚓!”
一声脆响!那支价值不菲的步摇,竟被他硬生生从中折断!翠羽零落,金枝扭曲!
王芷兰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左航“失魂草,好用么?”
左航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毫无温度。他将断裂的步摇随手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芷兰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如筛糠。
“相爷……妾身……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左航“听不懂?”
左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带着睥睨蝼蚁般的漠然。
左航“那王大夫的供词,药童的指认,药渣里的根须……需要本相一一念给你听?”
他缓缓踱步,逼近王芷兰。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王芷兰几乎窒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左航“王嗣源咎由自取,你本可苟活。”
左航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扎进王芷兰的心底。
左航“奈何,你偏要寻死。”
他微微俯身,看着地上抖成一团、涕泪横流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彻骨的冰寒。
左航“想用本相的血,祭奠你王家的亡灵?凭你?”
王芷兰彻底崩溃了,她猛地扑上前,死死抱住左航的腿,哭喊道。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是……是有人逼我的!是周御史!是他!他派人找到我,给了我药,说……说只要相爷一死,就助我重振王家!他恨相爷!是他!都是他指使的!”
左航眼底的寒光一闪。周勉!果然是他!王嗣源余党,还是不甘心!
他厌恶地一脚踢开王芷兰,如同拂去一块肮脏的抹布。王芷兰惨叫一声,滚落在地。
左航“堵上嘴,押入地牢。”
左航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冷得如同在处置一件死物。他转身,深紫色的袍袖在空气中带起一股凛冽的风。
左航“张谦。”
张谦“属下在!”
左航“持我令牌,调金吾卫。”
左航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带着斩尽杀绝的凛冽杀意。
左航“即刻包围御史中丞周勉府邸!一干人等,无论主仆,全部锁拿下狱!府内,给本相——掘地三尺!”
张谦“是!”
张谦眼中厉芒一闪,肃然领命!
左航大步走出西跨院,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深紫色的官袍上,映出一片肃杀的金红。他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那股翻腾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已化为最强大的力量。许诺受惊的脸庞在他眼前闪过,那紧攥他袖角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