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见状，暗自松了口气，收刀入鞘，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将余媛半护在身后，抢答道。
严浩翔“我们发现慈安堂可能被利用来散布某些东西！余宇涵主动与慈安堂合作恐怕也与此有关！那灰衣老妪提及借你之力播撒‘种子’，逼出‘旧影’！”
左航的瞳孔骤然收缩！慈安堂……诺儿的心血……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毒瘤的温床？！而他，竟可能成了帮凶？！这认知比任何刀剑都更让他痛彻心扉！
左航“替身的事我知道，当初是余宇涵提出来的，她只是用来应对一些危险的场所……”
左航“是我大意了……”
巨大的耻辱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左航“封锁慈安堂！所有人员，一律严加看管，分开审讯！一只蚊子也不许飞出去！”
他对着黑云骑厉声下令，声音冷得掉冰渣。
左航“将那替身和尸首秘密带回相府地牢！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提头来见！”
“是！”
黑云骑齐声应命，动作迅捷而无声地行动起来，展现出可怕的效率。
左航这才重新看向余媛和严浩翔，目光最终落在余媛身上。
左航“你，跟本相走。”
他又扫了一眼严浩翔。
左航“严将军，你也一起来。今日之事，若想活命，最好管住你们的嘴。”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严浩翔眉头一拧，刚想反驳，余媛却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微微摇头。此刻与左航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他能暂时按下杀心已是万幸。
左航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慈安堂外走去。余媛和严浩翔对视一眼，只能跟上。
相府的马车早已候在外面，比来时更加压抑沉默。一路无话，左航闭目靠在车壁上，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和暴戾，仿佛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马车直接驶入相府深处一处守卫极其森严的院落。左航下车，径直走向一间灯火通明的密室。
密室内，气氛凝重。心腹幕僚和几名一看便知是奇人异士的门客早已等候在此，见到左航带着余媛和严浩翔进来，皆露出惊疑之色。
左航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将从慈安堂带回的、用特殊容器封存的老妪尸体指缝粉末，以及余媛绢帕上的那点靛蓝粉末，放在桌上。
左航“验！”
他只吐出一个字。
一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老者上前，先是仔细观察，然后取出几样奇特的银器和小瓶，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点粉末进行检验。密室内鸦雀无声，只有器皿轻微碰撞的声响。
良久，老者抬起头，脸色极其凝重。
“相爷，此物……绝非中原所有，也非寻常毒物。其性极阴寒，似能侵扰神智，与夫人所中‘醉朦胧’之毒看似同源，实则……更像是一种引子，或者说……药引？用以激活或控制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恕老朽才疏学浅，只能辨出这些，其具体成分和功效，闻所未闻！”
药引？控制？
左航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与余媛听到的“苏醒需要契机”隐隐吻合！
左航“可能解毒？”
左航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老者缓缓摇头。
“无从下手。此物并非直接造成夫人昏迷的元凶，更像是……维持或加深某种状态的媒介。根源不除，此物纵解，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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