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残方……密录……现在何处?!”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和威胁。
余媛“不在我身上。”
余媛迎着他可怕的目光,冷静地回答。
余媛“如此紧要之物,我岂敢随身携带?它被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左相,如今敌暗我明,对方手段诡异狠辣,连您都被蒙在鼓里沦为棋子。即便拿到残方密录,若无应对那‘邪术’之法,恐怕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打草惊蛇,将夫人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左航头顶。他固然急切地想拿到东西,但也瞬间明白了余媛的顾虑——对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替身、灭口,其能量和诡异程度远超想象!贸然行动,确实可能害了诺儿!
左航“那你待如何?!”
左航低吼道,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余媛“合作。”
余媛斩钉截铁。
余媛“左相您有权势有人手,严将军有武力且……可信,”
她快速看了一眼严浩翔。
余媛“而我,有余家可能被卷入的线索、母亲的秘密,以及对药材的认知。我们必须联手,才能撬开这铁板一块的阴谋,找到太后,弄清楚他们究竟想对夫人做什么,又到底想从先帝时期的旧事里得到什么!唯有如此,才有可能真正救回夫人!”
她将严浩翔划入了“可信”范围,并直接点明要联手,这是在赌,赌左航对救许诺的执念能压倒一切,包括对他的怀疑和杀意。
严浩翔闻言,眉头微挑,看了余媛一眼,却没出声反对,只是身体微微调整,站成了一个更利于保护她也更能随时发难的位置。
左航死死地盯着余媛,眼神变幻莫测,似乎在剧烈挣扎。密室内的空气紧绷得几乎要断裂。幕僚和门客们都屏息垂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左航眼中那毁灭一切的疯狂稍稍退却,被一种极端压抑的、孤注一掷的冰冷所取代。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左航“好。本相可以暂且信你一次,与你……合作。”
他特意加重了“合作”二字,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左航“但,”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余媛。
左航“你若敢有半分欺瞒,或诺儿因此有丝毫差池,本相定让你余家上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媛“左相尽可放心,余家亦在漩涡之中,民女别无选择,唯有竭尽全力找出真相。”
余媛坦然回应。
左航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而看向那名验毒老者和几位门客。
左航“听到了?从现在起,调动相府一切资源,给本相查!查慈安堂这些年所有异常!查所有与西域、与古祭祀有关的线索!查先帝末期所有接触过诡异方术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藏在后面的东西给本相挖出来!”
“是!”众人凛然应命。
左航又看向严浩翔,眼神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杀意。
左航“严将军,今夜之事,陛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