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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室里的肖邦

文轩:全网黑后,顶流他直播认领我了

金色雨幕的余晖仿佛还粘在睫毛上,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仍在颅内嗡鸣。宋亚轩被刘耀文紧紧牵着,几乎是半拥半抱着穿过后台蜂拥而至的闪光灯和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工作人员。那枚沉甸甸的“金琴键”最佳演奏奖杯,冰冷地贴着他的手臂,却奇异地无法压下心头那片滚烫的喧嚣。

刘耀文的手心灼热,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不容置疑的占有。他黑色礼服袖口下露出的皮质固定护具,在混乱的光影中像某种沉默的勋章,提醒着宋亚轩刚刚发生的一切——那场在全世界面前进行的、惊心动魄的加冕与融合。

直到坐进隔音绝佳的加长礼宾车,厚重的车门隔绝了外界的疯狂,宋亚轩才像被抽掉了骨头,重重地靠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混杂着巨大的喜悦、不真实的眩晕,还有……一丝深埋的忧虑。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刘耀文。

刘耀文正闭着眼,头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脸色在昏暗的车厢灯光下显得比刚才在舞台上更苍白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那只包裹在护具里的右手,被他用左手轻轻托着,搁在腿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手……”宋亚轩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不是很疼?”

刚才舞台上那场即兴的、惊世骇俗的四手联弹,刘耀文左手演奏的《革命》磅礴雄浑,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宋亚轩离得最近,他清晰地看到了刘耀文在那些最激烈的和弦落下时,眉心几不可察的蹙紧,和右手护具下肌肉瞬间的痉挛。

刘耀文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倦意,却在看向宋亚轩时瞬间化为一片沉静的温柔。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却没什么血色的笑容:“还好。比捏碎周琛那破U盘的时候,好多了。”

他试图用轻松化解宋亚轩的紧张,但那份强撑的疲惫却骗不了人。

宋亚轩的心猛地揪紧。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指尖带着微颤,轻轻覆盖在刘耀文托着右手的左手手背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传递着无声的关切和心疼。

刘耀文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力道依旧很紧。“别瞎想,”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李医生的技术,你还不放心?他说能恢复,就一定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宋亚轩紧抿的唇线上,声音放得更缓,“倒是你,小朋友,今晚的冠冕,够不够亮?”

宋亚轩看着他眼底那份毫无保留的骄傲,鼻尖一酸,用力地点了点头,将脸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亮。” 他低声说,声音闷闷的,“亮得……像做梦一样。”

车子平稳地驶向刘耀文在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购置的、极其隐秘的疗养庄园。这里拥有全球顶级的康复中心和绝对的私密性,是刘耀文为宋亚轩和自己选择的,风暴之后唯一的避风港。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仿佛被拉长、揉碎,浸泡在阿尔卑斯山清冽的空气和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终年积雪的山峰和澄澈如镜的湖泊,美得像一幅凝固的油画。而窗内,复健室冰冷的器械和理疗师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指令,构成了现实的基调。

刘耀文的复健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肌腱和神经的损伤,如同蛰伏的毒蛇,每一次微小的牵拉、每一次尝试性的屈伸,都可能带来钻心刺骨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神经不受控制的抽搐。汗水浸透了他灰色的复健服,紧贴在绷紧的背脊上。他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出凌厉的弧度,额角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喉咙里偶尔溢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闷哼。

宋亚轩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陪在一旁。他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心也跟着一次次被揪紧、碾碎。他端水,递毛巾,在刘耀文疼得眼前发黑时,紧紧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左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乐谱,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过复健器械上那个与疼痛搏斗的身影。

他看到了刘耀文从不示人的脆弱。看到了他面对身体失控时的焦躁和……深藏的恐惧。那个在舞台上翻云覆雨、在资本世界生杀予夺的男人,此刻被禁锢在小小的复健器械上,与自己的伤痛角力,狼狈却无比真实。

这天下午,复健进行到最痛苦的手部精细动作训练。刘耀文需要用受伤的右手,极其缓慢、小心地,将几颗细小的玻璃珠从一个浅盘夹到另一个浅盘里。这个对常人来说轻而易举的动作,对他而言却如同攀登绝壁。

玻璃珠一次次从颤抖的指尖滑落,砸在金属盘上,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每一次滑落,都伴随着刘耀文一声压抑的低咒和额角滚落的冷汗。他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复健师在一旁耐心地指导着呼吸和发力技巧,但效果甚微。挫败感如同毒藤,一点点缠绕上来。

终于,在一次玻璃珠滑落滚远后,刘耀文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器械扶手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不练了!” 他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崩溃的狂躁。他一把扯下夹在指尖的细小夹板,就要起身。

“耀文!” 宋亚轩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耀文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未散的戾气和深不见底的挫败,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凶狠地瞪着宋亚轩:“让开!”

宋亚轩的心被那眼神刺痛,却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在刘耀文惊愕的目光中,俯身,捡起了那颗滚落到他脚边的、小小的玻璃珠。

然后,他走到旁边的钢琴旁——那是一架特意搬进复健室的、音色柔和的立式钢琴。他掀开琴盖,没有坐下,只是站着,将那颗小小的玻璃珠,轻轻地放在了高音区的一个琴键边缘。

接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下了那颗玻璃珠旁边的、另一个琴键。

“叮——”

一个清越的单音响起。

刘耀文暴躁的动作顿住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宋亚轩。

宋亚轩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琴键上,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那颗小小的玻璃珠说话:

“你看,它在这里。”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颗玻璃珠,“它很滑,很小,不听你的话,总想跑掉。”

他又按了一下刚才那个琴键。

“叮——”

“但是,”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声音在这里。” 他的指尖缓缓移动,划过几个相邻的琴键,流淌出几个不成调的、却异常温柔的音符,“它很听话。你想让它响,它就响。想让它轻,它就轻。想让它悲伤,它就悲伤。想让它像阳光一样亮起来……”

他的指尖落在一个高音键上,用力按下!

“叮——!”

一个明亮得如同碎钻般的音符骤然跳跃出来,在安静的复健室里回荡。

“它就能亮起来。” 宋亚轩终于转过头,清澈的目光迎上刘耀文那双依旧翻涌着风暴、却不再那么凶狠的眼睛。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温柔和坚定:“你的手,现在像这颗不听话的玻璃珠。它很疼,它在跟你闹脾气,它不听你的使唤。”

他顿了顿,指尖再次轻轻拂过琴键,流淌出一段舒缓的、如同山涧溪流般的旋律。

“可它里面藏着的声音,还在。”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刘耀文被护具包裹的右手上,眼神温柔而笃定,“那是《革命》的声音,是挡在我面前时,比任何刀锋都坚硬的声音。只是现在,它需要一点时间,找回和你的默契。”

他拿起那颗玻璃珠,走回刘耀文面前,摊开掌心,那颗小小的珠子躺在他白皙的掌心。

“慢慢来,耀文。” 宋亚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像驯服最桀骜的音符一样,驯服它。我就在这里,听着。”

他微微歪头,唇角弯起一个极淡、却带着无尽包容和信任的弧度:

“等你……重新弹响它。”

刘耀文定定地看着他,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盛满了理解和无声支持的眼眸。看着他掌心里那颗小小的、象征着他此刻挫败的玻璃珠。复健室里冰冷的器械、神经撕扯的剧痛、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在这一刻,仿佛被这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奇异地抚平了。

他眼底翻涌的戾气和狂躁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一种被理解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复健师都以为他会再次爆发。

终于,刘耀文极其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他伸出手,不是去拿那颗玻璃珠,而是用那只包裹着护具、依旧笨拙颤抖的右手,极其小心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轻轻地、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宋亚轩摊开的掌心边缘。

温热的触感传来。

然后,他收回手,重新看向复健师,声音嘶哑,却平静了许多:

“再来。”

这一次,他重新拿起那细小的夹板,眼神不再狂暴,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和沉静。他盯着那颗小小的玻璃珠,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武器,最需要驯服的烈马。

玻璃珠依旧会滑落,他的手指依旧会颤抖,剧痛依旧如影随形。

但每当挫败感试图卷土重来时,刘耀文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瞥向窗边。

宋亚轩不知何时已坐回了那里,膝盖上摊着乐谱,手里拿着一支铅笔,看似在写写画画。但刘耀文知道,他的耳朵,正专注地捕捉着复健室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每一次玻璃珠与金属盘碰撞的轻响,每一次他压抑的呼吸,每一次器械微小的转动。

像最忠实的听众,在等待那个被疼痛禁锢的声音,重新被他的骑士找回。

窗外的阿尔卑斯雪山沉默矗立,见证着复健室里这场无声的角力与温柔的守候。汗水滴落,时间流逝。那颗小小的、不听话的玻璃珠,在刘耀文越来越稳定的指尖下,终于被夹起,极其缓慢地、颤巍巍地,移到了另一个浅盘里。

没有滑落。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的、如释重负的叹息,从刘耀文紧抿的唇间逸出。

窗边,宋亚轩的笔尖在乐谱上停顿了一下,唇角无声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温暖的弧度。

冰封的河流下,第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悄然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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