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剜出的血,滚烫如熔金,一滴滴坠入白玉药碗。宇文珩脸色惨白如纸,握匕的手却稳如磐石。榻上,宇文穗气息微弱如游丝,肩胛蛊毒蔓延的乌黑已攀至颈侧。
“陛下…咽下去…” 他单膝跪地,将混着心头血的药汁抵到她唇边,声音沙哑得不成调。金瞳深处翻涌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灭顶的恐惧。(内心:若此血无用…黄泉碧落,我陪你!)
药汁混着浓重的血腥滑入喉管。宇文穗长睫剧颤,冰魄穗子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金芒!金光如潮水漫过她全身,肩胛蛊虫发出凄厉尖啸,化作黑烟消散!乌黑毒痕寸寸褪去,露出如玉肌肤!
“咳…” 她缓缓睁眼,眸中映出宇文珩染血的脸与心口狰狞的伤。
“你…” 指尖颤抖着抚上他心口纱布,泪如断珠,“…疼吗?”
他一把攥住她微凉的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口,金瞳灼亮如旭日破晓:“这里跳着,就不疼。” (内心:穗穗,你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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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糖霜定乾坤
永宁女帝复朝,朔梁并国,万象更新。
金銮殿上,宇文珩玄甲未卸,大马金刀坐于帝座左下首“摄政王”位。一老臣颤巍巍出列:“陛下!摄政王母族乃前朝余孽,其心必异!当削权圈禁…”
宇文珩眼皮都未抬,指尖把玩着一颗蜜云酥。
宇文穗冕旒微晃,声音清冷如冰:“陈卿。” 她抬手,内侍捧上一卷明黄圣旨,“即日起,摄政王母族谋逆之罪,止于前代。宇文珩护国救驾,剜血疗君,功在千秋——” 圣旨哗啦展开,朱砂御笔刺目:
“…特赐姓‘萧’,入大梁宗牒,为朕皇夫!”
满殿死寂!宇文珩…不,萧珩手中蜜云酥“啪嗒”落地。他缓缓抬眸,金瞳撞进女帝含笑的眼底。(内心:皇夫?!她…要我?!)
“皇夫?” 老臣如丧考妣,“牝鸡司晨!国将不国啊陛下!”
“哦?” 萧珩终于起身,玄甲铿锵。他踱至老臣面前,捡起地上那颗沾灰的蜜云酥,慢条斯理吹了吹,塞进对方喋喋不休的嘴里:“陈大人,糖甜吗?甜就闭嘴。” (朝臣憋笑,殿内肃杀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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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融糖千秋岁
大婚之夜,未央宫红烛高烧。
宇文穗(萧穗)凤冠霞帔,坐于龙榻。萧珩一身玄底金绣婚服,褪去战场戾气,金瞳映着烛火,温柔得醉人。他执起合卺酒,却先掰开一颗蜜云酥,将糖心喂进她唇间。
“先甜嘴,” 他低笑,气息灼热拂过她耳垂,“再苦的酒…也咽得下。”
酒液交缠入喉。他忽地打横抱起她,红帐如云垂落。铠甲般的婚服一件件委地,露出心口那道为救她而生的疤痕。她指尖颤抖着抚上。
“还疼吗?” 她问,眸中水光潋滟。
他捉住她手腕,按在狂跳的心口,吻如烙印落在她眉心:“这里跳着,就只为你疼。” 红烛噼啪,纱帐内温度骤升。交缠的喘息间,他沙哑呢喃:“穗穗…我的妻…”
尾声·糖落山河暖
三年后,上元灯节。
永宁帝与皇夫携小太子微服出巡。天启城火树银花,人潮如织。小太子骑在萧珩肩头,小手攥着一串糖葫芦,咿呀指着糖画摊:“父父!狼狼!鸟鸟!”
宇文穗莞尔,冰魄穗子在袖中流转温润光华。萧珩将孩子塞进她怀里,大步走向糖摊。片刻,他举着两个糖画回转——苍狼逐月,玄鸟朝阳,糖丝在灯火下晶莹剔透。
“你的狼,” 他将玄鸟糖画塞进她手心,金瞳映着万家灯火,“我的鸟。” 他低头,当街吻住她微愕的唇,糖霜的清甜在唇齿间化开,盖过尘世所有烽火硝烟。
长街熙攘,糖画流光。他紧握她的手,她怀抱着他们的江山与未来。
盛世永宁,暖糖融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