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糖果店后院的葡萄架下，摆着十几张木桌，桌角放着用玻璃罐泡的柠檬水，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Lili穿着米白色的棉布裙，坐在最前面的木凳上，面前放着个搪瓷盘，里面摆着从创业初期到现在的糖果样品，从歪歪扭扭的糖块到精致的糖画，像一串时光的印记。
旁白今天是#Lili的第三场经验分享会，来的人比前两次多了不少，有背着帆布包的大学生，有手里攥着创业计划书的中年人，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是想给孙子的糖果摊找些灵感。葡萄架下还多了几个木凳，是#宇轩早上特意从仓库搬来的，怕来人没地方坐。
Lili（拿起块边缘粗糙的芝麻糖，糖块上还沾着点没筛净的芝麻粒）：“你们看这个，是我第一次做的芝麻糖。那时候租的小厨房连抽油烟机都没有，熬糖时糖浆溅到胳膊上，烫出好几个水泡，疼得直掉眼泪。”她卷起袖子，胳膊上还能看见淡淡的疤痕，“现在摸起来还糙糙的，当时#晓妍给我涂药膏，手都在抖，说再也不让我熬糖了。”
穿格子衬衫的男生（往前凑了凑，指着糖块）：“Lili姐，这糖看着挺实在的，当时卖得好吗？”
Lili（笑了笑，指尖摩挲着糖块）：“刚开始根本卖不出去。因为熬糖时火候没掌握好，糖块硬得像石头，有个大爷买回去，说‘这哪是糖，能当武器’。后来他又来，拎着个锤子，说要给我‘加工’一下，吓得我赶紧退了钱。”
众人（都笑了起来），有个穿碎花裙的女生还拿出手机，对着那块芝麻糖拍了张照。
Lili（等笑声停了，继续说）：“后来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试，用温度计测温度，记了整整三个笔记本的配方。有次熬到凌晨，终于做出软硬度刚好的糖，激动得叫醒隔壁的#晓妍，两人坐在厨房地板上，边吃边哭。#晓妍哭着说‘终于不用再吃硬石头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她拿起旁边一块光滑的芝麻糖，“你们再看这个，是现在做的，对比着看，是不是差很多？”
戴眼镜的女生（推了推眼镜）：“Lili姐，您当时资金肯定很紧张吧？我听说初创期最缺的就是钱。”
Lili（点头）：“确实。第一批糖的原料钱，是我和#晓妍把攒了三年的压岁钱凑的。包装用的油纸，是#宇轩跑了五家废品站，找人家要的旧报纸裁的。有次进麦芽糖，老板说先付一半钱就行，剩下的卖了糖再给，我激动得给人家鞠了三个躬。”她拿起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糖块，纸页边缘都泛黄了，“你们看，当时就这么包，上面还能看见报纸上的天气预报。有个小姑娘说，吃着糖还能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后来她成了常客。”
穿西装的男人（皱着眉）：“那遇到同行压价怎么办？我开的蛋糕店，隔壁总比我便宜一块钱，顾客都跑光了。”
Lili（拿起块嵌着花瓣的水果糖）：“我们也遇见过。有段时间对面开了家糖果店，卖得比我们便宜三成，#宇轩急得嘴上起泡，说要不咱们也降价。”她顿了顿，指尖敲了敲糖块里的花瓣，“后来#晓妍说，咱们加东西。她去山里采了野玫瑰、薄荷，做成带花味的糖，虽然成本高了，但顾客说‘这糖里有心思’，慢慢又回来了。有个阿姨说，她女儿吃了带玫瑰的糖，开始跟着学插花，现在还经常来给我们送花呢。”
白发老人（颤巍巍地举起手）：“姑娘，我孙子想在学校门口摆个糖摊，可他总怕同学笑他，放不开手脚咋办？”
Lili（走到老人身边，把搪瓷盘里最小的一颗糖递过去）：“爷爷，您看这颗糖，是我第一次在夜市摆摊时做的。当时#晓妍帮我吆喝，脸涨得通红，声音比蚊子还小。有个小胖子指着我们的糖说‘这糖看着好丑’，我当时差点就收摊回家了。”
旁白她转头看向众人，声音提高了些：“后来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说‘姐姐，我要一颗草莓糖’。我给她递过去，她剥开糖纸，舔了一口，说‘好甜呀’，我们突然就不怕了。其实别人的眼光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觉得值。”
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挠挠头）：“Lili姐，您说团队重要，可我和合伙人最近总吵架，她觉得该做网红款，我想做传统口味，快散伙了……”
Lili（拿起两块糖，一块裹着亮晶晶的糖纸，一块用牛皮纸包着）：“你看这两块，亮的是#晓妍设计的网红款，上面还印着小爱心，年轻人喜欢得很；牛皮纸的是#宇轩坚持做的老红糖，他说这是小时候奶奶的味道。我们也吵过，吵到摔过糖罐，糖渣溅了一地，谁也不理谁。”
旁白她笑了笑，眼里闪着光：“后来我们各让一步，每周三天卖网红款，四天卖传统款，结果发现喜欢新的会试试老的，喜欢老的也会尝新的，反而卖得更好了。现在#晓妍会跟着#宇轩学熬老红糖，#宇轩也会帮着设计新糖纸，上次他画的小熊，还被人裱起来挂在墙上呢。”
戴眼镜的女生（低头记笔记，笔尖停顿）：“那遇到顾客差评呢？我上次被人说蛋糕难吃，哭了一下午。”
Lili（指了指墙上贴的便利贴，上面有各种字迹）：“这些都是差评。‘糖太甜’‘包装太简陋’‘快递太慢’，我们没撕，每条后面都写了改进的办法。有个顾客说‘柠檬糖太酸’，#晓妍就往里面加了点蜂蜜，后来她成了回头客，说‘你们听人说话’。还有人说我们的糖纸太素，#晓妍就带着街坊的阿姨们一起做手工花，粘在糖纸上，现在好多人都是冲着糖纸来的。”
穿牛仔裤的男生（突然举手）：“Lili姐，您有没有想过放弃？我开了家奶茶店，上个月差点就关门了，是我妈哭着求我再试试。”
Lili（沉默了一下，拿起那块最粗糙的芝麻糖，咬了一小口）：“有过。冬天熬糖，手冻得像胡萝卜，握不住勺子；夏天仓库漏雨，好几箱糖都化了，黏糊糊的像烂泥。有天晚上我坐在店里，看着空荡荡的货架，觉得好累，就想把店盘出去，找个工厂上班，至少不用担惊受怕。”
旁白她顿了顿，声音轻轻的：“可#晓妍抱着我哭，说‘我们再试试吧’；#宇轩默默把仓库漏雨的地方修好了，手上划了个大口子也不吭声；还有那个说糖能当武器的大爷，拎着一篮子鸡蛋来，说‘丫头，大爷帮你吆喝’。我就想，再试试吧，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
旁白分享会从上午开到下午，阳光移过葡萄架，在桌面上画出长长的影子。#晓妍端来几盘刚做好的水果糖，分给大家品尝，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有人带来自己做的糖果请#Lili点评，有人拿出皱巴巴的纸记满了笔记，还有人在角落里悄悄给合伙人打电话，声音放软了许多。
穿西装的男人（起身鞠躬）：“Lili姐，我明白了，降价不是办法，得做出自己的‘花瓣’。我回去就跟师傅研究新配方，把我们家祖传的果酱加进去，肯定能行。”
白发老人（揣着#Lili送的糖纸样本）：“我这就回去跟孙子说，别怕，爷爷帮他吆喝。要是有人说不好，爷爷就拿他当武器——当然，是吓唬吓唬。”
旁白众人又笑了起来，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落在老人的白发上，闪着银光。
Lili（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拿起搪瓷盘里最后一块糖，那是块歪歪扭扭的芝麻糖，和最早的样品几乎一样）：“其实我每天都会吃一块这样的糖，提醒自己刚开始的样子。甜里带点苦，苦里又藏着甜，就像日子一样。”
晓妍（端着刚熬好的酸梅汤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又在说你掉眼泪的事？每次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爱哭呢。”
Lili（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总得让他们知道，谁都不是一开始就厉害的。”她抬头看向葡萄架，叶子缝隙里漏下的阳光落在她脸上，“你看这葡萄藤，刚种的时候歪歪扭扭，差点被暴雨冲垮，现在不也爬满架了吗？再过两个月，就能摘葡萄了，到时候做葡萄味的糖，肯定好吃。”
宇轩（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张订单，脸上带着笑）：“刚接到个大单，说听了分享会来的，要订两百盒‘初心糖’，指定要包旧报纸的那种。还说要把咱们的故事讲给员工听，让他们也学学怎么熬‘硬石头’。”
Lili（眼睛亮了亮，拿起那块歪扭的芝麻糖咬了一口，糖渣粘在嘴角）：“你看，用心做的东西，总会被看见的。”她拉过#晓妍的手，又朝#宇轩招了招手，“等葡萄熟了，咱们仨坐在这葡萄架下，吃着葡萄糖，再讲讲第一次熬糖的糗事，好不好？”
晓妍（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我把那三个笔记本带来，让你再看看自己写的‘失败日记’。”
宇轩（也笑了）：“我把大爷送的锤子找来，给你们表演怎么‘加工’硬糖。”
旁白风吹过葡萄架，叶子沙沙作响，像在应和她的话。搪瓷盘里的糖果样品在夕阳下泛着光，每一块都藏着一段故事，从磕磕绊绊的开始，到稳稳当当的现在，甜里裹着的，全是认真生活的模样。葡萄藤上还挂着几个青绿色的小葡萄，像一串串小小的希望，在风里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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