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深秋,银杏叶铺满了“桃元居”的小院。郭文韬坐在藤椅上改图纸,膝头趴着只毛色像银杏叶的猫——名字叫“共振”,是他们收养的流浪猫,此刻正用爪子拨弄他袖口的银杏刺绣。
“又在画穹顶?”
黄子弘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男人穿着件洗旧的银杏色毛衣,领口别着那枚戴了十年的旧领针,尾端的“30°N”早已被磨得发亮。他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杯壁印着当年在极光帐篷用的情侣杯图案,此刻正腾起袅袅的热气。
“看,”郭文韬指着图纸,边角画着个戴领针的小人,旁边标着“弘凡的酒窝弧度=穹顶天窗角度”,“新设计的儿童剧院穹顶,要让每个孩子都能在光斑里看见‘会唱歌的银杏叶’——就像我们当年在机场、在合租屋、在极光下看见的那样。”
黄子弘凡低笑一声,忽然蹲下身,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茧——比十年前更厚了些,却依然是他最熟悉的触感。“知道吗?”他的唇碾过郭文韬耳尖,舌尖舔过那里的敏感点,换来对方指尖轻轻戳他腰间——这个十年未变的动作,像段永恒的共振,“楼下的银杏树又结果了,今年的叶子缺口,刚好能拼成‘桃元’两个字。”
风掀起院角的风铃,十年前在阳台画过的霜花、在极光下许过的愿、在剧院穹顶下的吻,此刻都化作了银杏叶的“沙沙”声。郭文韬看着黄子弘凡发间的几根白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爱情是棵会生长的银杏树,年轮里藏着所有的共振”。
“弘凡,”他忽然握住对方的手,指尖划过无名指的银杏戒指——经过十年的佩戴,戒面的线条早已与皮肤贴合,像天生的印记,“下一个十年,我们去北极看极光吧——带着‘共振’,还有我们的时间胶囊,在北纬66度的雪地里,再埋一枚刻着‘下一个三十年’的银杏叶。”
黄子弘凡笑了,酒窝里盛着比深秋阳光更暖的光。他忽然低头吻住郭文韬,舌尖扫过对方上颚时,尝到热可可的甜——和十年前在航班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却多了份岁月沉淀的温柔。而膝头的“共振”忽然跳上桌面,爪子碰倒了图纸——边角的小音符与建筑线条交叠,竟拼成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字。
远处的巷口,传来卖糖画的吆喝声——银杏叶形状的糖画,在阳光下闪着光。郭文韬看着黄子弘凡起身去买,发尾的卷翘依然像团会呼吸的云,忽然觉得所有的时光,都在这片银杏树下,酿成了最甜的共振——是建筑与音乐的共振,是体温与心跳的共振,是“桃”与“元”,在北纬30度的风里,永远同步的呼吸。
而树下的时间胶囊里,最新的那枚银杏叶上,正用荧光笔写着:“下一个十年,依然是你,是我,是永不走调的共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