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看着那通红的小草,又看看林晚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这个宫女,竟然为了他,敢闯这阴森的冷宫废园。
“为什么对本王这么好?”他忍不住问。
林晚一边擦拭着草叶上的泥土,一边随口道:“说了是为了活下去啊。”
“是吗?”萧煜盯着她,“可本王觉得,不像。”
林晚手一顿,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不再是冰冷的疏离,而是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咳咳……”萧煜又咳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林晚连忙放下火莲草,想去抱他,又觉得不妥。就在这时,萧煜却主动靠了过来,将头埋在她的肩窝。
林晚身体一僵,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微弱的喘息。
“好冷……”萧煜喃喃自语,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林晚心一软,轻轻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殿下,再忍忍,等我们回去熬了药,您就会好起来的。”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偏殿内,两人紧紧依偎着,共享着彼此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萧煜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林晚低头看他,却发现他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阿晚……”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在这里。”林晚下意识地回应。
“他们都走了……额娘……阿晚……”萧煜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鼻音,“只有你……别丢下我……”
林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她眼眶发酸。她能感觉到,这个病弱的皇子,内心深处藏着多么巨大的孤独和恐惧。
“我不会丢下你,殿下,我保证。”她轻声安慰,轻轻拍着他的背。
萧煜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眉头渐渐舒展,身体也放松下来,安心地睡去。
林晚抱着他,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五味杂陈。这个萧煜,和世界一的顾言琛、世界二的沈寂,真的太像了。同样的孤独,同样的缺乏安全感,同样在无意识中喊出“阿晚”这个名字。
系统说,他们的灵魂本质是同一个人,为了与她重逢而经历万千世界。难道说,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过去,他们真的认识?
“滴——检测到任务目标对宿主依赖感增强,黑化值-5%,当前79%。好感度+10%,当前18%。”
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林晚的思绪。她看着怀中熟睡的萧煜,眼神坚定起来。
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治好他,守护他,不让他再被伤害。
雨还在下,但林晚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暖意。
从冷宫回来后,林晚立刻用火莲草熬了药,小心翼翼地喂给萧煜。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火莲草真的有效,萧煜的咳嗽竟然好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这药……”萧煜看着碗里颜色鲜红的药汁,眉头微蹙,“比之前的好喝些。”
林晚笑了笑:“殿下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一边用食疗和火莲草为萧煜调理身体,一边暗中观察碎玉轩的下人。她发现,给萧煜送药的小太监总是眼神闪烁,似乎在害怕什么。
“小顺子,”这天,林晚故意将一锭银子掉在地上,小顺子弯腰去捡,林晚趁机在他耳边低语,“这月的例钱,好像少了些?”
小顺子身体一僵,连忙将银子还给她:“林姐姐说笑了,奴才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