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趁机将太子党羽的罪证呈给皇帝,虽未直接扳倒太子,却也让皇帝对太子心生嫌隙。
深夜,林晚在房中处理伤口,萧煜竟亲自端着金疮药走了进来。他坐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让她脸颊微热。
“殿下,这点小伤,奴婢自己来就好。”林晚想抽回手。
“别动。”萧煜按住她的手腕,眼神专注,“你为本王受伤,本王为你上药,天经地义。”他顿了顿,声音放柔,“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林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某个角落轰然坍塌。她突然想起系统的警告,想起自己终将离开的宿命,心中一阵刺痛。
“殿下,”她轻声道,“奴婢只是个宫女,能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萧煜上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眼神复杂难辨:“在本王眼里,你从来不止是个宫女。”
他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林晚不敢再看他,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而萧煜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知道,这颗投入他死寂心湖的石子,早已激起了滔天巨浪。
自御园风波后,萧煜对林晚的态度越发不同。他不再刻意疏离,反而时常召她到书房伴读,甚至默许她参与药膳食谱的制定。碎玉轩的下人们看在眼里,对林晚的态度也从轻视转为敬畏。
这夜月色溶溶,萧煜难得有兴致在庭院中摆下棋盘。他执黑,林晚执白,两人对弈于月下石桌。
“殿下的棋风,一如既往地凌厉。”林晚落下一子,巧妙地化解了萧煜的攻势。
萧煜抬眸看她,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添了几分柔和:“哦?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破局?”
林晚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局势,想起系统给出的黑化值曲线——从80%到65%,萧煜的戾气正在逐渐消散,但深处的权谋之心并未熄灭。
“殿下若想稳赢,需得有弃子的魄力。”林晚落下关键一子,“正如这寒毒,若想根除,便不能只靠火莲草续命。”
萧煜握着棋子的手一顿,眼神变得深邃:“你知道了?”
“奴婢只是猜测。”林晚坦然道,“火莲草只能压制寒毒,却不能根除。殿下体内的毒素,恐怕早已侵入五脏六腑。”
萧煜沉默片刻,放下棋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影一从回春堂寻来的‘冰魄丹’,可暂时压制毒性,但每月需服一枚,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林晚已明白其中凶险。
滴——检测到关键道具‘冰魄丹’,宿主需尽快寻找彻底解毒方案。当前黑化值65%,好感度55%。
“殿下,”林晚看着他,“奴婢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有一种‘冰火同源’之法,或许能彻底解毒。只是……”
“只是需要千年火玉与万年冰髓,对吗?”萧煜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这等神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林晚想起系统商城里的兑换列表,确实有这两样东西,只是需要巨额积分。她现在的积分只够兑换基础药品,根本无力承担。
“事在人为。”林晚语气坚定,“殿下别忘了,碎玉亦可成器。”
萧煜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中一动,突然伸手握住她放在棋盘上的手:“林晚,你到底是谁?为何总能给本王希望?”
他的手掌微凉,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道。林晚心跳加速,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奴婢只是想让殿下好好活着。”她垂下眼帘,掩饰眼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