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我的职责是……”
“职责？”墨渊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他每走一步，林晚就感觉空气的压力陡增，仿佛有无形的巨石压在胸口。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机械义眼的红光扫过她的脸，带着审视和厌恶，“联邦的职责，就是不断派些废物来试探我的底线？”
滴——检测到任务目标敌意强烈，黑化值+2%，当前92%。好感度-5%，当前-15%。
林晚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能感觉到墨渊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精神力，那是长期经历战争和背叛后形成的防御壁垒，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不信任。
“上将，”林晚抬起头，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包括那枚冰冷的机械义眼，“我不是废物。如果我治不好您，我就不走。”
这句话说得异常坚定，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或许是前几个世界的经历给了她底气，或许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激发了。
墨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敢这样跟他说话。他眯起左眼，机械义眼的红光闪烁得更快：“哦？你就不怕我现在捏碎你的脖子？”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指挥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周围的舰员们连呼吸都放轻了，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林晚心脏狂跳，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上将如果想杀我，刚才就动手了。您留着我，说明联邦的‘废物’政策，偶尔也能让您……解解闷？”
她冒险赌了一把——墨渊虽然暴戾，但并非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狂。原主记忆里提到过，他从未杀过无辜之人，被他“处理”的治疗师，大多是联邦派来的间谍或挑衅者。
墨渊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机械义眼的红光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突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却少了之前的杀意：“有点意思。”
他转过身，重新面对星图光屏，挥了挥手：“滚去准备治疗。如果再像之前那些蠢货一样，用那套狗屁‘神经链接’骚扰我，就等着被丢出气闸舱。”
林晚心中一喜，这算是……默许了？
滴——检测到任务目标情绪波动，敌意稍减。好感度+3%，当前-12%。黑化值-1%，当前91%。
“是，上将。”林晚连忙应下，不敢再多言，转身走向旁边的医疗舱。
路过一个开放式书架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架深处藏着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盒子。鬼使神差地，她放慢了脚步，用余光扫了一眼——盒子上刻着模糊的海豚图案，像是某种钥匙扣的外壳，锈迹斑斑，一看就有年头了。
这图案……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和她现实世界里一直带着的那个旧钥匙扣一模一样！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东西，穿越时也跟着过来了，此刻正藏在她的衣领里，贴着胸口。
“看够了？”
墨渊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晚浑身一僵，回头看到他不知何时又转了过来，机械义眼的红光死死锁定她，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警惕。
他几步走到书架前，拿起那个锈迹斑斑的盒子，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林晚，眼神复杂难辨，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
“谁让你看这个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