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却孤寂的背影。
治不好？
林晚咬了咬唇，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一定能治好。不仅为了任务，也为了那个在精神海中迷茫的灵魂。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空杯子，又摸了摸胸口的钥匙扣。
指挥室的灯光在深夜调至最低，只剩下星图光屏幽幽的蓝光。林晚趴在办公桌上，终端屏幕亮着，上面是赵宇的资料和那张模糊的钥匙扣照片。匿名威胁的弹窗已经消失，但那冰冷的文字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还没睡？
”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晚猛地抬头，撞进墨渊那双深浅不一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换下了军服，穿着一身黑色便服，更显得身形挺拔。机械义眼的红光在暗处格外醒目，却少了白天的暴戾，多了些疲惫。
“上将……”林晚连忙站起来，“我在整理资料。”
墨渊没说话，目光落在她终端屏幕上赵宇的照片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屏幕，却在最后一刻握紧成拳，指甲嵌入掌心：“赵宇的事，不是你该查的。”
林晚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鼓起勇气问：“上将，赵宇副将……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墨渊猛地转头看她，左眼瞳孔骤然收缩，机械义眼的数据流疯狂滚动，发出轻微的电流声。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弥漫开来。
滴——检测到任务目标情绪剧烈波动，黑化值+5%，当前93%！好感度-10%，当前-17%！
系统的警报声让林晚心头一紧，却没有退缩。她知道，这是揭开墨渊心防的关键。
“滚。”墨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林晚深吸一口气，反而向前走了一步：“上将，您把所有痛苦都埋在心里，只会让创伤越来越深。赵宇副将如果还在，一定不希望您这样。”
“你凭什么提他？！”墨渊突然暴怒，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知道什么？！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是我害死了他！”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和自责。林晚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深入骨髓的悔恨。
“所以您才把自己封闭起来，用暴戾伪装自己，对吗？”林晚看着他泛红的左眼，轻声说，“您觉得是自己的错，所以惩罚自己，也惩罚所有靠近您的人。”
墨渊猛地松开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合金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捂住左眼，机械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呼吸粗重。
“别靠近我……”他低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晚没有离开，反而慢慢走近，从脖子上摘下那枚海豚钥匙扣，握在手心：“上将，您看这个。”
钥匙扣在她掌心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墨渊的目光被吸引，机械义眼的红光瞬间停滞，他死死盯着那枚钥匙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声音颤抖，“这是……”
就在这时，指挥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小型虫族侦察兵突破外围防线！坐标X7-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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