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正低头翻看新艺人的资料，指尖轻轻划过纸页，神色淡漠，听到声音，他动作微顿，眼皮懒懒一掀，目光浅浅掠过对方的脸，又垂落回文件上。
丁程鑫“我给你请假了，你可以不用来”
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丁程鑫“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丁程鑫仍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马嘉祺笑了笑，声音温润，带着点未散的倦意
马嘉祺“我已经好多了”
马嘉祺“我想来”
——因为公司有你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把保温盒轻轻放在桌上，金属与木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他指尖在盒盖上点了点，声音低了些
马嘉祺“这是我熬的”
马嘉祺“你早上是不是也没吃什么东西”
丁程鑫终于抬眼，目光在马嘉祺仍有些苍白的唇上停留一瞬，又移向那个保温盒。
丁程鑫“你吃药了吗？”
马嘉祺立刻点点头，唇角弯起一个温软的弧度，眼睛亮亮的，像是被阳光晒透的琥珀。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轻快又认真
马嘉祺“我吃了”
马嘉祺“我有乖乖吃药”
甚至像是怕他不信，又补了句
马嘉祺“真的”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轻嗯了一声
马嘉祺手疾眼快地掀开保温盒盖子，一股暖融融的香气瞬间溢了出来
马嘉祺“尝尝嘛”
他声音轻软，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动物
丁程鑫垂眸，看见汤面上浮着几粒松子，他握着勺子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搅动两下
迟疑地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瞳孔微缩
丁程鑫“你放了茉莉跟薄荷？”
马嘉祺歪头一笑，发梢被窗外的阳光镀了层浅金。他托着腮，指尖在桌面轻轻画着圈
马嘉祺“对啊”
丁程鑫喉结动了动，忽然觉得这粥烫得厉害。
马嘉祺愣住，悬在半空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你是不喜欢吗？”
马嘉祺“那我下次换一种”
丁程鑫猛地攥紧了勺子。
丁程鑫“没有”
马嘉祺“你喜欢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指尖悄悄在桌下蜷起又松开。
丁程鑫盯着漂浮着的已经打碎的茉莉花瓣，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匆忙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这个味道他已经有四年的没有碰过了
茉莉的清甜混着薄荷的沁凉，在舌尖漫开的瞬间，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丁程鑫的指节抵住太阳穴，用力到骨节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名字从脑海里挤出去。
——可记忆偏偏作对。
马嘉祺“阿程，阿程”
丁程鑫的指腹压在马嘉祺的腕间，脉搏在掌心下跳动。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简亓倒在血泊里，如果不是指尖曾沾过那黏稠温热的血，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几乎要以为……
马嘉祺“疼”
丁程鑫“对不起”
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把人手腕掐出了红痕。
马嘉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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