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都结束了,罗韧决定先回小商河,而李亚青则一人默默回到落马湖。案子看着好像尘埃落定了,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这只是离奇命案的开始。
夜晚,酒吧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笑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没有章法的交响乐。
江月照常忙这忙那,在闲下来回到吧台时,便见木代六神无主,唉声叹气。
江月“怎么了这是?呦,还没回消息呢。”
木代“可不嘛,红姨不让我去找她,罗韧还不回消息,这一个两个的,真叫人心烦。”
说罢,木带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着还没下文的消息。再加上甚是苦恼的小表情,倒是挺可爱的。江月往前凑了凑,看见她发送的消息是‘你到家了吗,娉婷怎么样了?’
天呐,她就说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吧。
想到这里,她便假装不在意的抬头,还左看看右看看,见木代心思不在这儿,便打趣说。
江月“我说代代,你挺关心罗韧啊,又是问他到家没,又是问他家里人怎么样的。”
木代“我……正常关照而已。毕竟他也帮了我的忙,关心问候一下总没问题吧。”
江月“没问题没问题,是我家代代人美心善。”
木代“你这话听着不像夸人,倒像是来损我的。”
江月“哪有~这人美心善没说错吧。”
江月“而且……你真想帮罗韧的家事?”
木代“得人恩惠,当速图报。”
木代“虽然罗韧是为了案子出手,但也间接帮了我,所以,我想尽力帮帮他。”
江月“也对,那这样。”
江月“你先找时间问问他家里的情况,然后咱们再向万烽火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可靠的情报。”
江月“如果一切进展顺利,说不定能帮到罗韧。”
木代“好,可以试试。”
木代“不过阿月,我看你也有问题啊,出谋划策都这么积极。”
江月“那可不嘛,你要帮他,我不得帮你参谋参谋。”
木代“好好好,我家阿月也是人美心善。”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夸赞,但不等她们玩儿够,店里便来了客人,江月只得赶忙过去招呼。
话说回小商河,在罗韧走的前一晚,她向他打听过萧然这号人物。江月想过各式各样的回答,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萧然,居然是罗韧的邻居,还是不久前刚搬来的。
可疑……太可疑了……
最近查有关芯片的事,江月总感觉,只要是令她疑惑的问题,答案总能以非常巧妙的方式出现在她身边。
为什么?难不成身边有临华的内鬼?如果真的有……莫离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
第二天,罗韧给木代回了电话。据他所说,罗娉婷白天还算正常,但一到晚上举止就会变得非常奇怪,昨晚还差点把窗户护栏掰掉。
可不管怎么说,一直打镇静剂,守在她身边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说不定哪天就落得和他叔叔一样的结局……
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现在……的确没什么有效的办法了。
木代“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向万烽火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帮到你。”
罗韧“好,谢谢。”
挂了电话,在酒吧门口的两人皆是一阵叹息,她们料到了这个情况。可烦恼的是,万烽火那边有没有消息还很难说。
江月“好了,你先上楼向万烽火打探打探,今天酒吧不忙,我看着就行。”
木代“嗯,那我上去了。”
目视着木代上楼的背影,江月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本来得到小商河萧然的消息,她挺高兴的。但再往下深思,内鬼、莫离、不知来路的萧然,这单拎出来一个就够她头疼心烦。
不过好在,这次大概率可以靠木代去小商河,只希望其中不要发生什么变故才好。
江月慢步走到吧台,人刚坐在椅子上,一边的曹严华不知怎的,一声不响就开始各种献殷勤。
曹严华“月月姐,你喝酒。”
江月“……谢谢。”
曹严华“没事儿,这大热天的,你在外面肯定晒坏了,我去给你拿小风扇。”
江月“呃……不用其实,酒吧里有空调。”
可就在江月说这句话的时间里,曹严华已经把风扇放在她面前,还开了最高档。
江月“……”
江月“我说…曹严华,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有事儿找我呀。”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曹严华便露出憨憨的笑容,向江月解释道。
曹严华“这,这还是被发现了,不愧是月月姐。”
曹严华“我主要是想问一下,上次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江月“你……拜托我的事?”
曹严华“对对对,木代怎么说?”
曹严华两眼亮晶晶,满脸期待的看着江月,殊不知,此女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些天她忙这忙那,脑干都快烧了,哪有心情理他的事。不过他刚说什么来着?木代?昂~那肯定和拜师有关,不管了,先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江月“呃…是这样,木代说了四个字。”
曹严华“四个字?”
江月“对,她说有待考究。”
曹严华“我这……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江月“别急小胖,我给你分析分析。”
江月“有待考究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在考验的队伍之中啊。那木代现在只是个弟子,她上面有师兄,师兄上面又有师父。”
江月“你得通过层层考验证明你的人品和武力才能让木代收你为徒。所以胖胖,拜师之路艰辛,但你一定要抗得住,我相信你,加油。”
江月“那什么,我和木代还有事商量,先走了。”
江月一顿花言巧语骗的曹严华已经深信不疑时,便急忙逃离现场。
一万三见江月心虚至极的逃跑,便忍不住笑了笑,但细细一瞧就会发现,他眸底似有若无的悲伤。
他有预感,就这一两天,江月便又要去查失忆的事了,而且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会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