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刚到木代房间,就瞧见她在给谁打电话,好像是什么棍叔?
木代“你好,我是万烽火的朋友,我叫木代。”
见此,江月便轻手轻脚的坐在她身边,木代也开了免提,好让人听见。只是那头的人神神叨叨的,话说个不停。
沈木昆“噢,小万万介绍的,他跟我说过了。”
沈木昆“诶呀这个小万万真是的,我最近忙着写书,但既然是他朋友,那给你五分钟,说。”
木代“好,好,是这样的,我想请问您在平时的研究里有没有遇到过那种——”
木代“就是一个人被某种力量控制,继而做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坏事,然后这种力量还可以离体再去祸害别人。”
沈木昆“你这个描述的很模糊啊。”
木代“可能我表达有点欠缺吧。”
江月看这两人说来说去,总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她记得木代电脑上有详细的案例记录,便先打开电脑找东西。
沈木昆“我跟你说,你呢要问我问题,要五个确定的啥。”
沈木昆“啥人,啥事,啥时间,啥地点,有啥与众不同。”
木代“我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
木代详细的将她所知道的案发时间,地点,人物及经过都告诉了棍叔,还有最重要的人皮。
电话另一头听到这点后,声音稍有停顿,继而问道。
沈木昆“你刚才说……人皮?”
木代“对对对,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缺了一块人皮,还挺方正的。”
沈木昆“方正?多方正啊?有尺寸吗?”
听到这儿,江月立即把电脑移到木代面前,木代按案例数据一一说给他听。
沈木昆“这尺寸不方也不正啊,这是个…是个长条,而且尺寸很特别,指向性非常强。”
江月听着棍叔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还偏偏讲不到点子上,她有些心急,跟木代示意过后便凑到手机前问道。
江月“棍叔你好,我叫江月,是木代的朋友。”
江月“我想问您刚说的这个人皮尺寸特别,而且指向性很强是什么意思?它的指向性具体指哪方面?”
沈木昆“瞧瞧你们啊,一看平时就不读书,也根本不去了解历史对吧。”
沈木昆“是这样,古代简牍的尺寸呢,它是有规定的,长约一尺。”
沈木昆“那按照当时的度量,现在换算的话,大约就是二十三点五厘米,二十三点五乘以五,那是所有木简的常见尺寸。”
沈木昆“你……刚才说,那种力量它可以…改变人心,然后让人违心的去做一些坏事?”
木代“对。”
说罢,棍叔又继续神叨,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只说去看看笔记,让她俩等等。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便继续说道。
沈木昆“小口袋,小月亮。”
木代“啊?我…我叫木代”
江月“我叫江月啊叔。”
沈木昆“对呀,所以你们一个叫小口袋,一个叫小月亮,很贴切,诶先不说这个,听着啊。”
沈木昆“依木而生,寄于人身,改变人心,心变则行恶,故曰——心简。”
最后,棍叔给她们大致讲解了一下心简就挂了,看通话结束,江月才有气无力的靠在木代肩膀上吐槽他。
江月“我天,这棍叔怎么神神叨叨还奇奇怪怪的,我听他讲故事都费劲。”
木代“还好吧,他是我从万烽火那打听来的,叫沈木昆,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
木代“可能……这方面的专家就是比较神叨吧,而且他给我们起昵称,是把我们当朋友看的。”
江月“好吧,那心简呢?”
江月“照他这么说,这东西不仅能寄生,还能改变人心和行为,真的太可怕了。”
木代“确实很诡异,但棍叔应该不会出错,我先打电话告诉罗韧。”
江月“诶等等。”
木代“怎么了?”
江月“代代,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江月“棍叔说的那个心简就在罗娉婷身上,那咱们要不直接去小商河帮帮罗韧吧?”
木代“可这……还不确定有没有呢。”
江月“虽然没有确凿的依据,但你好好想想罗韧和霍姨说的案子,还有前几天我们得出的结论,完全和心简对上了。”
江月“假如一切跟我设想的一样,那罗韧一个人面对心简很危险,咱们既然要帮,就帮人帮到底嘛。”
对江月的一番言论,木代细细斟酌后也承认了这个可能性,她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在通话时将她们去小商河的事同罗韧商量了一下,结果也得到了同意。
虽然不知道前路是陷阱还是真相,但无论如何,她都得冒险一试。
否则她江月,永远也搞不清自己是谁,甚至往后的岁月,只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再毫不知情的死去。可她,怎么能接受如此毫无由头的命运。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烦心事太多,她总觉得这些天浑身乏力。江月缓缓走下楼梯准备工作,却见一万三站在楼梯口。
他不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反而一脸阴沉,但江月没在意,只以为这是他找乐子的新方法,便开玩笑说。
江月“怎么了,小狗狗今天准备换地方工作吗?”
她说的随意,可就在江月路过他身边时,却听到了那句她再三警告的内容。
江照“所以,你又打算自己去查那件事是吗?”
闻言,江月微微皱眉,她转过头,只见一万三的眉宇间满是郁结,眼神还直直盯着她,似是想要一个结果。
江月“我说过不要打探我的私事,尤其在这种场合。”
江月眼神凛冽,语气愤懑。他知道这是警告,如果继续越界,也只有被打几顿这个结果。
江照料到了,毕竟回回如此的答案怎么可能突然改变。
随后他认命似的点点头,神色无奈又生气。沉默片刻后,江照缓缓开口,只是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和疲惫。
江照“好,你不说可以,但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忍了。”
江照说完就绕过她离开,江月心中满是疑惑,本想抓住人问个清楚,可谁知曹严华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他,可恶……
见江照去了吧台,江月生气的盯着他左思右想。
什么不想忍了,你不忍也得忍。
而且…这家伙今天好奇怪。她忽悠曹严华的时候不说话,刚才又打谜语搞不清他在想什么,难道…江照打算把自己的底细说出去?还是自己被临华发现,他们想让江照做卧底……
江月自认为这些猜测都说不通,但事情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还是得找机会问清楚。可明天要去小商河,腾不出时间,那……只能今晚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