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代和炎红砂此次出行大家都当是普通任务,可谁知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陆续看到了幻想。
一万三看到了大雨、深山、村子,江月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洞穴,曹严华和罗韧看到了一口井,而木代看到的则是一个布娃娃。
每人心中不安,罗韧嘱咐木代和炎红砂互相照顾后便来到酒吧商讨此事。
江照“大山、多雨、村庄、井、洞穴还有布娃娃,全是无效信息,哪个村庄没有井啊?”
罗韧“是啊,虽然那个布娃娃挺瘆人的。”
曹严华“我的妈,真是艺高人胆大,还布娃娃。”
江照“诶不对啊,你管那尸骨叫布娃娃?”
罗韧“尸骨?”
江月“这怎么还有尸骨啊?”
罗韧“……不对,曹严华,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口井,你看到什么样的?”
曹严华“森林……中间有个空地,有口井,可阴森了,里面全是石头,还有尸骨。”
罗韧“石头……宝井?!”
回忆起木代说的话,罗韧急忙打电话给她,但山里信号不好,两边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们不知道木代那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惊悚的尖叫声,四人怕他们出事便快速收拾行李赶路。
江月“不行,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江照“唉……这往好处想呢,就是他们山里信号不好,那要往坏处想——”
曹严华“别别别别想!赶紧忘掉。”
江月“现在想什么都没用,罗韧,再加加速,早到地方总是安心点。”
闻言,罗韧把油门踩到底,加速驶向目的地。
到普寨时阴雨连绵,山路被冲刷的湿滑不堪,车轮在泥泞中前行,但照这速度到七举村,恐怕天都要黑了。
曹严华“哎呀,雨下这么大,车子也不好走。”
曹严华“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师父说的七举村啊?”
曹严华“月月姐,你电话打通了吗?”
江月“没有,我再多打几次。”
江月不厌其烦的打木代发过来的电话号,听她说这是一个叫扎麻的小伙的,但也只有这一个号码,等她再问他们那边的情况时,信号又中断了。
罗韧“江月,你知道红砂爷爷有野外探险的经验吗?”
江月“我只听木代说过炎家有采宝经验,至于探险……那就不好说了。”
江月“老一辈的跟我们不一样,以前是成群结队的去,现在就他们三个。”
江月“顺利还好说,但不顺利……出人命都有可——诶!电话通了。”
江月“喂?”
“喂!你是木代的朋友吧?前面那辆黑色越野车是不是你们的?”
——
几番周折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七举村,但到底是路途遥远,几人到扎麻家时已经入夜。
听他说木代三人相安无事,只是今早出发去月亮山了,没能跟他们碰面而已。
罗韧“所以木代他们好好的,除了那个疯老头,也没遇上什么事?”
扎麻“你这个人,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放心,没事。”
罗韧“可到底是差了一天的路程。”
江月“明天早点出发去找找吧,听你这么说,林子里还是很危险的。”
扎麻“其实白天还好,但是你们晚上千万别赶路啊。”
扎麻“晚上很危险,会迷路。”
江月“好,明白了。”
扎麻“那你们赶紧吃吧,阿妈,你喝粥吗?”
坐在另一旁的女人摇了摇头,随后注视着江月。
江月正吃饭呢,无意间抬头却发现女人正在看着自己腰间的挂坠,接着又看了看一旁的江照。那感觉,仿佛她早已对什么心知肚明了似的。
但不等江月想清楚原因,她就把扎麻叫过去说话。
扎麻“江月姐,我阿妈想问问你这个贝壳挂坠,是自己买的还是朋友送的啊?”
江月“是…我朋友送的,怎么了?”
扎麻“你朋友是五珠村的啊?!”
闻言,扎麻突然激动起来,江照喝汤呛着了,而另外二人,全程处于呆呆的吃瓜状态。
扎麻“诶你们知道吗,他们当地有个习俗。”
扎麻“就是小孩儿从七八岁起就要制作像你这样的贝壳,等成年了再送给喜欢的女孩儿。”
扎麻“我当初去的时候也做了一个,就是现在还没找到人送。”
扎麻说着自己还不好意思上了,当然,不好意思的不止他一个。
江照“咳!那个扎麻兄,我给你纠正一下。”
江照“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村子里的习俗也只是个习俗而已。”
江照“又不是古时候女人的绣球,你砸中谁谁就得娶是吧,这都一个道理。”
江照“而且她朋友送的挂坠……说不定是他自己买的呢。”
江照“现在买这种样式的那么多,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是不是?”
扎麻“这……也对啊,不好意思江月姐,可能是我阿妈眼花看错了。”
江月“没事……”
曹严华“我们有事,这瓜太大了我有点——”
江照“得了吧曹兄,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照边说边往曹严华嘴里塞馒头,江月看他心虚的模样不禁一笑,原来她上次没猜错啊。
总之就这样,一场真假参半的乌龙游戏到此结束。
夜里,江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出门看看。外面雨停了,空气中都是似有若无的腐木味,她坐在台阶上,想起今天扎麻说的话。
送给喜欢的女孩……
所以喜欢是什么感觉?她听木代、炎红砂、夏羽夏黎说过好多遍,但很多时候她依旧不理解。
唉…好不容易前进一步,结果到这儿又被打回原形。江月长叹一声,忽的,她感觉肩膀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是江照过来给她披衣服。
江月“哟,小狗不睡觉怎么出来了。”
江照“我再不出来解释你就要把我阴阳死了,能不出来嘛。”
江月“那我看你这态度也挺勉强的,还是回房睡觉吧。”
语毕,江月便起身把衣服扔给他,然后正打算走时却被江照抓住了手腕。
江照“诶别别别,我不勉强,真心来解释了。”
江月“手,拿开。”
江照“好好好,那你先听我解释,上次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月“真的?”
江照“千真万确。”
江月“那解释。”
说罢,江月便又坐了回来,江照看她一股子傲娇劲便笑了起来,唉…果然自己养的兔子怎么都得好好哄着呀。
江照“衣服披上,别明天又感冒了。”
江照“我上次……真没有想调戏你的意思。”
江照“我就是想……”
江照“想让你知道,你对我说那些话我真的很开心。”
江照“但你得看着我才知道我什么想法,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吧。”
江照“虽然我知道你第一次说心里话可能不适应,但踏出了第一步就继续第二步嘛。”
江照“我那最多算…变相的助力。”
江月“嘁,说的跟真的一样。”
江照“明明就是真的。”
江照边说边注视着江月,她托着下巴别过脸,但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被江照看到了,于是他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芒果味的糖果。
江照“反正我看你是信了,来,吃颗糖。”
江月“不吃。”
江照“行,那你带回去吃总可以吧。”
说着江照便把糖果塞进江月的手里,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可太清楚她的话外之意了,连哄人的门路都被自己挖透了。
江照“还有啊,习俗什么的,它就摆在那儿一成不变。”
江照“但对我来说不是,挂坠……也可以送给对自己重要的人。”
江月“所以,喜欢的人和重要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不清不楚的解释,江月忍不住问道。
江照哪知她会问,整个人都被问懵了,可江月严肃的神情好像真的不知道似的。这下好了,不知所措的是他,脸红、心跳加速的也是他。
江照“它们…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重要的人里面包括喜欢的人。”
江照“好了就到这里,赶紧睡觉吧晚安。”
说罢,江照就推推搡搡的让江月回房,他也惊慌失措的回去了。
江月见状便在心中默想:这家伙怎么突然不好意思了,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