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韧“老爷子,昨晚的事,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炎红砂“…罗韧,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我爷爷他被吓到了,能——”
罗韧“得他自己说。”
罗韧“杀人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炎老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质问我?”
罗韧“就凭野人是冲你来的!”
曹严华“罗哥,你怎么瞧出野人是冲他来的?”
罗韧“野人在宝井那儿攻击他,追到这儿来也只掳走了他。”
罗韧“老爷子,你没发觉,野人的目标始终是你吗?”
罗韧“以野人的力气,一秒钟就能掐死木代,她没死不是因为我们到的及时,是因为野人对她没有杀心!”
罗韧越说越激动,甚至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但江月不想话到最后一场空,便拍了拍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江月“我来说吧。”
江月“是这样老爷子,我们本来以为木代干的这活不危险,也就来去一趟的事。”
江月“但现在野人三番两次出现在你们身边,还只针对你一个,我觉得您有必要解释一下。”
江月“不为别的,就为了让红砂安全回家,您也得说说原因。”
似是被最后一句话触动到了,炎老头挣扎一番后还是把过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炎老头“……二十多年前吧,大伙准备离开月亮山,但我探的那口宝井不想让别人知道。”
炎老头“就趁夜去隐藏了它,可是没有血气,那个宝气迟早会被发现,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
炎老头“然后我就……就杀了她,把她埋在井里。”
炎红砂“你不是说,是病死的同伴吗?爷爷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呀?”
炎老头“谁让她就那么凑巧,非要一个人跑到山里面来!”
炎老头“我再说一次啊,那个人,她是个人!不是那个野人!”
罗韧“当然不是那个野人,交手的时候我就发现她血气旺盛,正直壮年。”
罗韧“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吧。”
曹严华“要这么说,可不嘛,那女的都能当她妈了。”
木代“而且那个篮子里装的糖果还有小布娃娃,看起来确实是给小孩准备的。”
曹严华“可是宝井那么偏,离村子又那么远,谁会把孩子养在那儿啊?”
曹严华“你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脑子有毛病,非把孩子养在那儿,那大晚上的进山送饭多危险,不知道多带几个人呢。”
炎老头“是,是啊”
曹严华“是什么是你,你杀人了知道吗?别避重就轻。”
江照“我是听说,当时有的家庭生了怪胎病胎,会觉得晦气不详。”
江照“就会把那孩子扔进山里,让他自生自灭。”
江照“但是也有一些当妈的不忍心,会悄悄的上山送点吃的什么的。”
罗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去。”
闻言,众人都是人心惶惶。外面又下起了小雨,黑夜里雨雾弥漫,像谜团似的,密密麻麻。
江月“大家先休息吧。”
江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我们明天出发,看能不能走出去。”
罗韧“都别散太开,如果发生意外不好应付。”
次日,所有人忙着收拾行李往外走,江月早早就收拾好了,却见门外的江照和曹严华在密谋什么逃亡计划。
她听江照说最多走快点那儿就笑了,于是出去戳了戳两人的脑袋。
江月“就你俩?等出去得猴年马月吧,要是半路遇上野人,那就更精彩了。”
曹严华“这这这瞧你说的,月月姐,咱得说点吉利话。”
曹严华“要真遇上野人,我们几个都难说。”
江月“你们也知道啊,知道还在这儿大声密谋。”
江照“这不就随便说说嘛,而且话说回来,你觉得第三根心简会在野人身上吗?”
江月“有可能,这里的一切跟我们看到的幻象都对上了,只是……”
江月“我看到的两个洞穴还没有出现。”
江照“那这两个洞穴具体哪里不一样啊?”
江月“一个周围有藤蔓阳光,另一个阴森森的,除此之外,也没看到什么。”
曹严华“这深山老林的,有这个洞那个洞不奇怪。”
曹严华“但你在幻象里看到了……那洞穴,不会是野人住的吧?!”
江照“诶去去去!你这不咒她被野人抓走了吗。”
曹严华“不是,那我合理推测嘛。”
江月“其实我想过这个可能,但目前这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大家全部收拾好行李,所有人便整装出发了。只是路途遥远,他们连村头都没看见,天空就已至黄昏。
曹严华“师父,这心简是不是偏爱动物啊?附完老蚌附野人,它就不能挑个正常人嘛。”
木代“你以为人就好对付啊,有的时候人比动物可怕多了。”
江月“要是心简真附在人身上,我们几个能不能——”
话音未落,江月便停下脚步,警惕的观察四周。突然,一群蜜蜂如乌云般袭来,众人惊慌失措,混乱之中更是顾不上他人,只得四处逃散。
而危机也在此时发生,不知怎的,江月突觉脑中传来一阵刺痛,接着眼神涣散,意识模糊。
她好像听到了江照的叫唤声,可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世界也只剩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