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靠近。”
郑楚玉为人自私自利,且不安分极了,但可恨母亲蠢笨,看不透他。
魏渠尴尬地笑了笑,但话说得还是委婉,“将军疲倦,郑姑娘还是莫要凑上前了。”
马车慢慢驶过城门,马蹄急踏,丝毫不留情地将地上积水溅到女郎衣裙上。
几位魏将军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地偏过脸不看郑楚玉的窘境。
郑楚玉咬了咬下唇,心中又羞又恼。
祖母思我许久,没想到竟深夜在门口等我回来。
雨夜凉气甚寒,我不顾身穿着繁琐襦裙,也不顾什么仪态,从马车上一跳而下。
短短几步路,我却觉得似有千里之遥。
“祖母!”
我自小被养在祖母跟前,她从不曾苛责我,女子参军是违反律法的,但祖母却在一众大臣前维护我,以生命为挟,这才逼得叔父魏典屈服。
我很幸运,若无祖母我无以至今日。
雨丝如麻,在昏黄的灯笼下交织成一片朦胧,只隐约看见女子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