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春日,承乾宫的牡丹开得正盛。苏婉仪正陪着玄烨在庭院中赏花,忽然听到宫女通报,说新来的奉茶宫女若曦,前来给陛下和娘娘奉茶。
苏婉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容貌清秀,眼神却有些与众不同——带着几分警惕,几分迷茫,还有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动。
“奴婢若曦,参见陛下,参见婉嫔娘娘。”若曦屈膝行礼,声音有些紧张。
玄烨接过茶,随口问道:“你是刚入宫的?以前在哪个宫里当差?”
“回陛下,奴婢是刚入宫不久,之前在浣衣局当差,昨日才被调过来奉茶。”若曦回答道,眼神不自觉地在苏婉仪身上停留了片刻。她在现代时,曾看过《康熙王朝》等影视剧,知道康熙朝的历史,也知道康熙身边从未有过一位“婉嫔”。这个苏婉仪,显然是历史上没有的人物,而且看康熙对她的态度,竟是格外宠爱。
苏婉仪察觉到若曦的目光,心中有些疑惑。这个若曦,看起来不像其他宫女那般拘谨,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她轻声问道:“若曦,你刚入宫,还习惯吗?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本宫说。”
若曦连忙低下头:“谢娘娘关心,奴婢一切都好,没有难处。”她不敢再多说,生怕言多必失,暴露了自己穿越的秘密。
玄烨看着若曦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不必紧张,在宫中当差,只要尽心尽力,朕不会亏待你的。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若曦连忙退了出去,走出承乾宫后,才松了口气。她心里满是疑惑——这个苏婉仪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得到康熙的独宠?她的出现,会不会改变历史的走向?
而苏婉仪看着若曦的背影,对玄烨说道:“陛下,这个若曦,似乎有些不一样。”
玄烨挑了挑眉:“哦?哪里不一样?”
“她的眼神,不像其他宫女那般单纯,反而带着几分复杂,好像藏着很多心事。”苏婉仪说道,“而且她说话的时候,虽然恭敬,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感。”
玄烨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必在意。”他虽然也觉得若曦有些特别,却没放在心上——在这深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威胁到皇权,不伤害到苏婉仪,他便不会过多追究。
可苏婉仪却没有放下心来。她总觉得,这个若曦的出现,或许不是偶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偶尔会在宫中遇到若曦,每次遇到,她都会留意若曦的言行举止。她发现,若曦不仅对宫中的规矩有些生疏,还时常会对着一些事物发呆,好像在回忆什么。
更让苏婉仪感到奇怪的是,若曦似乎对几位皇子格外关注。有一次,她看到若曦在御花园中,偷偷看着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禩说话,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复杂。
苏婉仪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虽然不懂历史,却也知道,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十分激烈,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什么会对皇子们如此关注?而且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敬畏,反而像是……早就认识他们?
这日,苏婉仪让晚晴去请若曦来承乾宫说话。若曦接到消息后,心里十分紧张,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
“奴婢若曦,参见娘娘。”若曦行礼道。
苏婉仪让晚晴退下,亲自给若曦倒了杯茶:“若曦,你不必紧张。本宫找你,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你刚入宫不久,在宫中肯定遇到了不少困难吧?”
若曦抬起头,看着苏婉仪温和的眼神,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了一些:“回娘娘,奴婢还好,多谢娘娘关心。”
“那就好。”苏婉仪笑了笑,“本宫看你似乎对几位皇子格外关注,是有什么原因吗?”
若曦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娘娘误会了,奴婢只是觉得皇子们身份尊贵,所以才会多留意几分,没有别的意思。”
苏婉仪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里更加确定,若曦一定藏着秘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道:“本宫知道,在宫中生活不易,尤其是像你这样没有靠山的宫女。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卷入不该卷入的纷争中。”
若曦愣住了,她没想到苏婉仪会对自己说这些。她看着苏婉仪真诚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暖意。她点了点头:“多谢娘娘提醒,奴婢记住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苏婉仪说道。
若曦退了出去,心里对苏婉仪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她原本以为,苏婉仪是靠着康熙的宠爱才在宫中立足,或许会像其他妃嫔一样骄纵跋扈,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温和、通透。她甚至有些庆幸,有这样一位妃嫔在康熙身边,或许能让康熙多一份温暖,少一份烦恼。
而苏婉仪看着若曦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若曦的秘密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给宫中带来麻烦。她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若曦不要给她和玄烨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也希望自己能在这深宫之中,继续陪伴着玄烨,平安度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