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望着宫远徵,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远徵,要不你就在莲花楼等我吧,你的伤还没好呢。”他说得轻描淡写,可眼神却瞥向对方的脸。
宫远徵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成,我也得去瞧瞧,或许有人认得我呢。”他低声嘟囔着,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倔劲儿。
这种对自己过往毫无记忆的感觉,像一根刺扎在心底,逼得他迫切想要找到答案。短短几日,前一刻还重伤难愈,下一刻竟恢复如初,这样的身体异样,让他更疑惑自己的身份。
李莲花看着宫远徵的神情,心里暗自叹息。他也算走南闯北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姓宫的大家族。但眼前这人,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和举止来看,定是出身不凡。尤其是今天换上的之前的衣裳,将他衬托得愈发像个世家公子。李莲花想着,以后让他留在莲花楼怕是留不住了,这也是自己愿意收留他的原因之一。
这次来灵身派,是因为听说这里有金鸳盟的消息。十年了,金鸳盟如同石沉大海般没了音讯。李莲花低头思索,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到灵山派门口,两人正准备表明来意收取诊金,话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两个小厮粗暴地拦下。“哪里来的闲杂人等?快滚!”小厮厉声呵斥道。
宫远徵被其中一人抓住手腕,顿时火冒三丈:“混账东西!放开本公子!信不信我毒死你们?这么大个门派,连五两银子都赖账,还有没有点脸面!”他咬牙切齿,骂得毫不留情,完全不像平日斯文模样。
李莲花站在一旁愣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另一个小厮直接摔在地上。他揉了揉胳膊,
看着宫远徵鼓起腮帮子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这位俊美少年居然隐藏着如此火爆的脾气?
“好了,远徵,不让进就不进吧,咱们再想办法。”李莲花拉了拉宫远徵的袖子,语气温和。
谁知宫远徵仍然怒气未消,“李莲花,给我买些毒药,我去配几副,看谁还敢动咱们一根手指头!要是前两天的力量还在,这帮狗东西早就被收拾了。”
“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还是先顾好肚子再说吧。”李莲花连忙劝阻,语气略显无奈,“而且毒杀别人可是犯法的事,百川院会抓人的,不值得。”
“百川院?那是什么地方?”宫远徵听得一愣,好奇问道。
李莲花简单解释了一下百川院的职责,又提到朝廷的监察司掌管朝堂事务。宫远徵听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放心,我要真想毒死一个人,绝对不会留下痕迹。”尽管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但他坚信自己有能力做到。
李莲花见状,只能在心中苦笑,不再多言,只打算先离开再做打算。然而刚转过街角,迎面撞上一个人。“糟糕……”李莲花低呼一声,已是退无可退。
宫远征回头时,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似乎认识李莲花,也没太在意。然而越听越觉不对劲——原来,这人叫方多病,之前在路上救助了被风火堂围攻的李莲花,还邀请他同住客栈,结果被后者用迷香迷倒了。
方多病满脸怒色,指着李莲花道:“你今日让我丢了百川院的脸面!虽然我不会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你之前的伶牙俐嘴,今天我就带你回百川院好好说道说道!”说着,伸手就要拽李莲花走。
宫远徵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决不能让方多病带走李莲花。若真进了百川院,以李莲花现在的处境,怕是没等审问就先丧命了。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李莲花拉到身后,冷冷开口:“技不如人,怪得了谁?江湖险恶,你该感谢李莲花给你上了这一课,不然像你这般愚钝的人,迟早被人毒杀。”
方多病听了这话,气得涨红了脸:“你骂谁愚钝?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进去!”话音未落,他已经出手。宫远徵本能地躲避,却很快被抓住脉门。李莲花试图上前帮忙,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方多病抓住宫远徵时,摸到他腕间的脉搏,不由得一惊:“你内伤这么严重,还到处乱跑?李莲花不是神医吗,怎么没治好你?哼,果然是个骗子……”他一边骂,还背对着二人滔滔不绝。
宫远徵听着耳畔的噪音,愈发心烦。他走到李莲花面前,试着解开他的穴道,却徒劳无果。看来这些穴位需要内力才能解开。他转身看向方多病,语气不耐:“闭嘴,赶紧解开李莲花的穴道。”
方多病猛然察觉到不对,瞪大眼睛盯着他:“你……你不是被我点穴了吗?怎么会动?”宫远徵懒得理会,只是默默站着。
“聒噪。”他低声嘀咕一句,随即不再说话。当方多病终于反应过来时,李莲花的穴道已被解开了。
最终,李莲花答应帮助破解灵山派掌门王青山的死亡案件,以此助方多病通过百川院的考核,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