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征见李莲花支开了方多病,微微眯起眼,问道“你要去找笛飞声?”
李莲花目光冷峻,像是沉淀了千斤重的思绪,“没错,既然他还活着,有些事就必须问个明白。”比如师兄单孤刀的尸首下落。不然自己死了也无法安心。
“你的身子恢复得如何?”看宫远徵气息平稳,里莲花想来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嗯,打开了小海螺,里面倒有一些疗伤的药。不过你身上的毒还是有些棘手,这是我给你的,能够抑制毒性发作。”宫远征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到他面前,动作干脆利落。
李莲花盯着手中的药瓶,指尖在瓶身上微微用力。这十年来,他一直是独自一人熬过来的,碧茶之毒,真的能够解除吗?
心头忽然闪过玉城的迷药和药魔交锋时那毒,他抬起眼,瞥了宫远征一眼,心里暗自思量,看来他的用毒之术,不在药魔之下啊。
两人刚准备离开回莲花楼,在转角处忽闻有人谈论玉城之事。李莲花顿住脚步,眸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两人。
石水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几分犹豫和迟疑:“你说笛飞声尚在人间,那我们的门主是否也还活着?”话音未落,
肖紫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声音尖锐得像刀刃划破空气,“相夷怎会与笛飞声相同?若他还活着,怎会不回来?这种无端的猜测最是伤人,以后莫要再提!”
宫远征听到这话,侧目看向李莲花,却发现对方神情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一名手持长剑、温婉与美丽并存的女子缓步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位男子,两人举止亲昵。
李莲花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那一瞬间,他的眼中似乎出现了柔软与怀念,但很快便被他掩藏起来,只剩一片空寂。
宫远征暗自思忖,这女子大概就是乔婉晚,李相夷的未婚妻吧。可为何此刻,她与那男子如此亲密?
宫远征忍不住问道:“这些是你不愿回去的原因吗?”
李莲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走吧。”然而,他流露出的情绪却将他内心的波澜展露无遗,宫远征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莫名复杂,默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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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一出关,便径直返回了金鸳盟。总坛焕然一新,处处彰显着权力与威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那些十年前熟悉的面孔,如今已消失殆尽。想到十年前损失惨重,皆因那火药而起,他的眼神骤然冰冷扫过堂下众人,他当即下令处决两个叛徒。余下的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祸上身。
至于角丽瞧呈上的万人册,在他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哼,”他冷笑一声,却听到十年前寻找的那个能增强内力的药,如今总算有了些眉目。对此,笛飞声甚感欣慰,随手将象征权力的令牌赐予角丽瞧,并命她继续执掌金鸳盟。
笛飞声看着 角丽瞧给的地图,暗想道:李相夷,等我伤好了,我这就来找你比武
角丽瞧捧着令牌,感受到尊上一如既往的信任与器重,心中涌起一股炙热的忠诚。她暗自发誓:定要助尊上成就霸业,君临天下!到时候,尊上也是她的。
宫远徵静坐在莲花楼等待李莲花归来,想到李莲花先前买下的香烛纸钱上。是祭拜用品,眼神透露出几分哀思,却不知他此行是去祭奠何人。
近来,宫远征感觉自己有点麻木,日常生活宛如一个精致的木偶,唯有触及某个特殊的人或事,才能激起内心的一丝波澜,这种感觉令他困惑,却又无从逃避。
而此时,李莲花正跪在他师傅墓前,喝着酒,语气中掺杂着疲惫与释然,“师傅,笛飞声已经出现,等到找到师兄遗骨,一左一右陪在您身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颤抖,自己这副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至于宫远徵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他就不想活了。
因为李莲花听说无头尸案,怕遗漏他师兄的消息,两人还是计划去看一下。然而,再次与方多病相遇时,这次相逢并不愉快。之前迷晕他的旧事被提及,三人不欢而散。但无头尸案的牵扯,又让他们在卫生庄重逢。
盗墓团伙觊觎不懂行规的方多病,打算拿他开刀。关键时刻,李莲花化身“素手书生”,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巧妙化解了危机。然而,方多病以真实身份要挟,两人只能无奈答应带他同行。“啧,真是麻烦。”李莲花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却掩不住眼角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