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李莲花刚准备熄灯歇息,房门却传来“叩叩”的轻响。他微微皱眉,披上外衣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是笛飞声。没等他开口,笛飞声径直迈步进了房间,语气淡漠地丢下一句:“把衣服脱了。”
李莲花瞬间僵住,双手护住胸口,结结巴巴道:“老、老笛啊,你你你……想干啥?”那双圆睁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和慌乱。
笛飞声盯着他,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有趣,唇角微扬,慢慢靠近,直到看见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惧,才压低声音道:“腰上的伤,自己能擦药?还是让别人帮忙?”他说得漫不经心,但目光却落在李莲花被石头磕到的腰部位置。
李莲花下意识反驳:“小伤而已,笛盟主,真不用麻烦。”话音未落,笛飞声已经伸手将他按在床上,“少啰嗦,躺好。”那不容置疑的态度令李莲花只能无奈照做,一边嘀咕一边拉下衣领露出后背。
昏黄的烛光下,青紫的淤青映入眼帘,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笛飞声的目光一滞,手指不自觉地触碰上去,冰凉的触感惹得李莲花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扭头问:“严、严重吗?”
回过神来的笛飞声迅速调整表情,将药膏挤在掌心里揉匀,然后毫不客气地拍在伤处。李莲花顿时吃痛,叫唤起来:“阿飞!轻点!疼死了!”
“活该,谁让你总逞英雄。”笛飞声嘴上骂着,手下却放缓了些力度,仔细涂抹起来。
不多时,李莲花重新穿好衣服站起身,活动了几下,不禁称赞:“老笛,你的药还真不错,伤都好像没那么疼了。再加你这推拿技术,以后真可以靠这个混饭吃。”
笛飞声嗤笑一声:“我可不像有些人,正派之首还活得不如一条狗。”
李莲花立刻瞪大眼:“你说谁不如狗呢?我这日子挺逍遥啊!喝茶养花,带着莲花楼四处逛,江湖事也懒得管,多自在。”
笛飞声看着他,眼神幽深,似乎在思索什么,却没再多言。
次日清晨,两人来到牢房审问郭坤。发现他对穿着棕红色衣服的人并无特别反应,显然另有内情。笛飞声果断决定假扮狮魂试探。果然,“狮魂”出现时,郭坤情绪激动,并使用了郭乾特有的功法进攻。趁此机会,李莲花迅速点住他的穴道。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许娘子遇害时,狮魂必定在现场。
与此同时,方小宝从宫远徵那里得知,给郭坤治疗疯病的药物中掺杂了令人暴躁的成分。两拨人马汇合后前往许娘子的房间搜查线索。然而消息泄露,郭乾突然现身阻拦。交手中,他们意外发现了狮魂留下的字迹。
面对笛飞声的压力,郭乾最终吐露真相:狮魂因私奔之事被他所杀,尸体扔进了莲花池;而许娘子则因为失足落水身亡。为掩盖罪行,他特意在郭坤服用的药里添加致幻剂,企图嫁祸于疯癫的郭坤。
笛飞声气场全开,直逼那些侍卫下去莲花池找到六根手指的人,侍卫们拼命搜寻莲花池,很快找到一具六指尸体。但狮魂的其他物品仍下落不明。几人商议将郭乾押回百川院审理。临行前,宫远徵注意到郭大少嘴角隐隐浮现的一抹冷笑,那是一种复仇后的解脱神情。
他停下脚步,转向郭大少,意味深长地问:“你跟你爹有仇?”
郭大少恢复镇定,强笑道:“徵公子说笑了,我与家父怎会有仇?”
宫远徵摊手装无辜:“那刚才你父亲被抓走时,你为何露出窃喜的表情?正常人不是该哭得撕心裂肺吗?”
说着,他围着对方转了一圈,语调轻松却又透着寒意:“我看话本讲,连环杀人案里,凶手通常不止一个。莫非……你也参与其中?”
这时,李莲花也走了下来,听到宫远徵的话,脑中灵光一闪:郭乾杀死狮魂和许娘子是因为私奔,可另外两名死者的动机又是什么?
宫远徵继续逼问:“前两天,你的未婚妻死了,可你似乎并不悲伤。还有,你身上隐隐传来油烟味,采莲庄可不需要你亲自下厨吧?看来,你常与某个长期待在厨房的人来往密切啊?”
郭大少脸色骤变,怒吼道:“徵公子!你这些无端猜测算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百川院查案就是靠胡乱怀疑吗?”
宫远徵耸肩,语气平静:“别急,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但我只是说出我的怀疑。”
这时李莲花也走了过来,把发现他屋子里那件嫁衣,还有新娘色弱说了出来。还让方小宝把门内的绿柔姑娘抓了出来,直接拆穿了是郭少爷杀死新娘的真相。随着方小宝将绿柔押出,郭大少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郭大少忽然仰天狂笑:“没错!是我做的!杀未婚妻不仅为了绿柔,更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她。但我无法违抗郭乾,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至于郭乾的新娘……哼,凭什么逼死我母亲之后,还能活得幸福?他注定要沉浸在痛苦里!”
绿柔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抓就抓我吧!”郭大少连忙扶起她,眼中满是深情。
方小宝忍不住破口大骂:“就因为你们的郎情妾意,你的无能、懦弱,害死了两个无辜女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委屈?比你爹更可恶!”
郭大少双眼赤红,嘶吼道:“可恶又如何?这些年他控制我一切,逼我做不愿做的事,我恨他!我要摆脱他,哪怕用血来换!”
宫远徵闻言冷笑,缓缓鼓掌:“真是勇气可嘉啊。可惜,为了所谓的爱,牺牲无辜生命,这种选择我不喜欢。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单手掐住郭大少的脖颈,同时随手抛了颗药丸进绿柔嘴里。
这一连串动作太快,连李莲花和笛飞声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宫远徵冰冷的眼神扫视全场……
几人大喊:“远徵,不能杀了他”可是宫远徵听不见了,眼神冰冷,好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李莲花和笛飞声对视了一眼,两人上去阻止宫远徵动作,两人看到此时宫远徵眼里有着蓝光,眼神涣散,只好把宫远徵点晕,才把郭大少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