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坐在洞府内,低头看着又蜷缩在软垫上熟睡的两小孩,轻轻叹了口气,“花生、莲藕,你们两个的爹爹又去忙了,乖乖睡吧,过几天就送你们回去。”
大牢里潮湿阴冷,角丽瞧扫了一眼李莲花和笛飞声的脸色,冷哼一声:“李相夷,你命可真好。碧茶之毒有人替你化解,身份暴露还能全身而退,想必都是托了宫远徵的福吧?”她嘴角勾起,带着一股子嘲讽的味道。
李莲花依旧笑意盈盈,语气轻松:“角大美女果然聪明,连这等秘事都能测道啊。”
“哼。”角丽瞧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一旁的封馨却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呆坐着。听到话音后,她缓缓抬眸望向李莲花,眼神复杂,随即又垂下眼帘陷入沉思——封氏一族百年追寻宣妃后人,谁知朝夕相对的仇敌竟是要找的人。
李莲花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语气平和:“南胤遗族已经妥当安置,至于你们,是死是活看你们造化了。”
“呵,他为何不取大熙皇帝而代之?凭他的能耐,还有什么做不到?”角丽瞧讥诮地开口。
“他?宫远徵?”李莲花故作疑惑,眉梢微挑。
“据古籍记载,千年前他凭一己之力拯救苍生于异化边缘,更将无量流火封印体内。然而大战后,他便销声匿迹,关于宫门的记载也从此断绝。”角丽瞧的语气轻蔑,但眼中闪过几分复杂。
李莲花与笛飞声对视一眼,想起石寿村的往事,却依然不愿泄露远徵的身份。“你从何处听来这些?照你所言,他已活千年,这岂是常人?分明将人神化了。如此大事,史册怎会毫无记载?”
“南胤先祖与宫门似有渊源,不过太久远的事,谁说得清呢?”角丽瞧漫不经心地说完,便不再搭理二人。
两人终究还是离开了,根据角丽瞧和封馨之前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她们的身况,活下去恐怕已无可能。此番前来探望,大抵也只因只是那血脉之情吧。
笛飞声凝视着李莲花,轻叹一声问道:“可是为了四顾门的事忧心?”
李莲花眉宇间难掩愁绪,近日变故接踵而至,实在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圣上忽然将江湖诸事托付于我,委实出人意料,一时间真觉无从下手。”
“先回去吧,” 笛飞声道,“你既重归武林,有些事怕是避无可避。” 说着,他伸手拉住李莲花,缓步前行。
离开大牢时,笛飞声望着李莲花轻叹一声,开口问道:“可是为了四顾门的事忧心?”
李莲花眉宇间微露难色,这些天变故迭起,委实令他有些应接不暇。“圣上骤然将江湖诸事托付于我,实乃意外之至,一时间确感无从下手。”
“先回去吧,”笛飞声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语气温和,“你既重归武林,有些事怕是无可避免。”他说着,便拉着李莲花缓步前行。
踏入府院的门扉,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李莲花与笛飞声循着香气步入庭院,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竞相开放的奇花异草,处处洋溢着生机,石桌旁,宫远徵正悠然品茗,两个稚嫩的孩童被人抱着站在一旁。
“阿娩?你怎么在这?”李莲花惊讶地看着抱孩子的女子。
乔婉娩闻声望去,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相夷,笛盟主,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这不速之客,还请多多包涵。”
李莲花熟稔地接过一个孩子,又顺手把另一个塞给笛飞声:“哪里的话,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乔婉娩望着二人各抱一孩的画面,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笛飞声自觉不便久留,便抱着孩子先行离开。而宫远徵在他们归来之际,已然悄然退场。
乔婉娩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但转念一想许是孩子饿了,找母亲去了。
她略作思索,还是开口说道:“相夷,我此番前来也是为着江湖之事。如今你重归武林的消息已传开,大家都盼着你能重掌四顾门统领武林事务呢。”
李莲花答道:“阿娩,武林中的事我会过问,但四顾门我就不再回去了。那里有他们在便足够,现今武林还算太平。”
乔婉娩心中早有预料,于是继续问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李莲花思索片刻,确实有一事:“阿娩,我记得你手中有不少女工纺,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接着,他提起办孤儿院的想法,从收养孤儿到后期的学习规划,甚至制造洗皂的计划都详细道来。
他希望世间少些无依无靠的孤儿,有这么一处地方能收留他们,让他们读书习字,将来成长为顶天立地之人。
乔婉娩听后点头称赞:“可以,这事儿交给我,到时候我把方策做好给你。”
李莲花想了想,补充道:“嗯,孤儿院开支不小,洗皂的收益投进去怕也不够,后续我再想办法。”
之后,二人商议将孤儿院选址于皇上赐予的土地中,房屋设计之事则交由天机堂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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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花一家人去见师傅师娘,笛飞声对李莲花说:看你风生水起四顾门才叫你回来,
李莲花:怪他们没认出我?还是怪他们没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人总有自己的取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