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因为有红薯,秦国黔首饿死人数也逐渐减少,秦王政一直养精蓄锐,不知不觉就要到宫远徵来接扶苏的日子。
这天扶苏攥着玉佩,眼眶泛红地冲进秦王政的书房,声音带着哭腔:“阿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
秦王政抬眼看了看扶苏,又瞥了眼正在讨论的王翦和蒙武等人,叹了口气,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随后牵起扶苏的小手,带他进了旁边的堂殿。
堂殿内烛火微晃,扶苏抽泣着把玉佩举到秦王面前:“阿父,刚才它发出声音了,说三日后有人要来接我走,说是您答应的,还说那是我的师傅!”
秦王政听罢,眉梢微动,这才想起这三年从未向扶苏提过他有师傅的事。他低头看着扶苏满脸通红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沉声道:“扶苏,这些年阿父没告诉你,你是有一个师傅。之前那些东西,是他当年留给你的。按时间算,他确实快来了,是要带你去学习。”
扶苏闻言,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但嗓音仍有些哽咽:“那阿父,扶苏什么时候能回来?”秦王政顿了一下,
语气里透出一丝无奈:“这些事,等你见了你师傅再问吧。”扶苏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三天转瞬即逝,夜晚的咸阳宫寂静无声,扶苏却因玉佩再度响起而清醒过来,这次他没有惊慌,
只用软糯的童声问道:“您真的是我师傅吗?那我跟您去学习的话,什么时候能回来见阿父呢?”
玉佩中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大约三五年吧,看你的表现。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到时候……”
扶苏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那我想阿父怎么办?万一到时候有了弟弟,阿父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宫远徵看着那一头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扶苏,连忙说道:“扶苏,我给你一个储物袋,也就是小荷包,里面有一块玉佩,让你阿父滴血认主,
我还传你几句口诀,这样你们可以随时聊天。还有些丹药,能解毒疗伤,对身体也好,都给你阿父留着吧。”
扶苏听到这里,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又好奇地追问:“那我跟着您到底学什么呀?”
宫远徵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岐黄之术、治国用兵、君子六艺,甚至女子八雅,
比如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等。总之很多东西,慢慢学吧。”扶苏愣愣地点点头,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觉得安心了不少。
第二日申时将至,仙鹤未现身,扶苏忍不住再次问道:“师傅你真的不来吗?”玉佩中的声音放缓了许多:
“不来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仙鹤来接你。记得替我和你阿父问好。”
清晨,第一抹阳光洒入咸阳宫,扶苏从小荷包中取出丹药,双手捧着走向秦王的寝宫。他的小手微微颤抖,但语气坚定:
“阿父,师傅说这些丹药能解毒疗伤,您收好。”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几瓶递给站在一旁的盖聂,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
“小先生,您也要保护好父皇,也要顾好自己。扶苏答应会早日回来……”话音未落,两行清泪已顺着脸颊滑落。
秦王政放下手中的竹简,眉头微皱:“为何落泪?你师傅不是还未到么?若实在不舍,让他来宫中教你便是。”
扶苏急忙抹去泪水,低声解释:“阿父,师傅说他不来了,他派仙鹤前来接我。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想念我的时候,可以用它联络。”
扶苏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仔细讲解使用之法。
秦王政凝视着扶苏稚嫩却懂事的模样,目光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吩咐侍卫:“若见名为仙鹤者到访,直接引至殿内。”
整整一天,扶苏寸步不离地守在秦王身边,连朝臣议事时也不肯离开。盖聂握着那几瓶丹药,心中五味杂陈。
他记得两年前扶苏发现红薯那次,那样的机缘挽救了多少性命,如今又有如此机遇,虽然舍不得,但对于扶苏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午时刚过,一名侍卫匆匆跑来:“王上,有巨鸟正朝秦王殿飞来!”嬴政猛地站起身,率众赶往庭中,
扶苏迈着小短腿在后追赶,心中满是委屈:难道阿父就这么着急,都不等等扶苏么?
众人赶到时,只见一只仙鹤立于庭中,口中衔着一块玉佩。秦王政接过玉佩,细看之下发现与扶苏那块如出一辙,
上面刻着相同的文字,原来这只所谓的“仙鹤”,竟是灵禽。
秦王政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便是仙鹤,来接扶苏的?”
仙鹤轻轻颔首,转头望向姗姗来迟的扶苏,发出清亮悦耳的鸣叫声。扶苏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神鸟:
“好大好美的鸟儿!”说着便忍不住伸手轻抚它光滑的羽毛。
隐藏:蒙恬担心扶苏会从仙鹤掉下来,秦王政更是将绳子牢牢系在仙鹤:扶苏抓紧点,不要掉下来,
秦王政吃惊:五岁扶苏要自己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