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咸阳城内四处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王翦将军接连抓到了几十个奸细,
这些人有的藏在市井之中,有的躲于暗巷之内,手中或多或少都握着些至关重要的物件——正是这两年秦国秘密研发的机密。
与此同时,蒙武也带回了一批阴阳家的门人。只是这些人大都是底层人物,对高层的机密所知不多。据他们交代,阴阳家的势力早已渗入六国,可具体的老巢却无人知晓。
不过,探子回报,在通往某处山谷的路上,曾看见一座山峦轰然下沉,仿若天地都在震颤。
等后面派兵去查看时,才发现那里应该是阴阳家的重要居所。但现场已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
嬴政和盖聂听闻这事,心里猜测或许是宫远徵下的手,没承想这宫远徵手段这般厉害,不仅能轻松解开“六魂恐咒”,还能重创阴阳家。
韩非瞧见宫远徵欲带扶苏离开,赶忙出声唤住:“远徵公子,非有一事相求。”宫远徵满脸疑惑地望向他,
韩非看着宫远徵说道:“流沙之事,想请公子帮忙。”
宫远徵眉头紧蹙,断然拒绝:“我不可能插手你们的事。”
韩非笑意盈盈:“远徵公子不是已然插手了吗?扶苏公子此次归来,不也是因非而起?而且公子之前不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一种可能’吗?”
宫远徵听他这么一说,怒道:“你在威胁我!”
这次让扶苏回来,一方面也是看看别的事能不能改变,但绝不允许韩非就这么道出自己的心思。
韩非仍旧笑容满面:“不,我在请求你。”
宫远徵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这不是当初在韩国时,自己为收扶苏为徒向秦王政说过的话。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韩非见宫远徵应允了,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宫远徵把情况告知嬴政和盖聂,
盖聂听后说道:“所以九公子是想让在下前往韩国一趟,但不能透露你还活着的消息?”
韩非点头:“正是。他既然上次未杀我,那之后必然还会动手,非也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又看向宫远徵说:“公子应该有手段,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抵达韩国。”
宫远徵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铃铛:“此物有效期为半月,只需拿到那人的贴身之物,念出那人的名字便可瞬间传送。”说着丢给了盖聂。
宫远徵看着盖聂叮嘱道:“你滴一滴指尖血在铃铛上,就能令其为你为主。虽然你不会这么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
切莫用此物做杀人放火之事,不然反噬的后果难以承受。”
嬴政一脸好奇地说:“这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宫远徵解释道:“血液蕴含着人体之魂,若被别有用心之人获取,便可被施法做很多事,
轻者影响自身气运,重者身死道消,尤其像你身为一国之君,甚至会影响一国气运。”秦王政听到这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盖聂最终带着韩非拿出来小庄的抹额,前往韩国,盖聂庆幸来得及时,不然小庄……
韩非则留在秦王宫中休养身子,可他的眼眸里总是萦绕着一抹难以消散的忧愁。韩非的去向对外宣称是被刺客打伤,不知所踪。
之后,不少大臣看到扶苏公子的师傅,竟是个少年郎,满头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只可惜没几日,这位少年师傅又消失不见了,连公子扶苏也不见了。
一年之后王上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位戴着面具、坐着轮椅的谋士,无名无姓,说是给公子扶苏的老师,看着倒像是法家的人。
一年光阴转瞬即逝,韩国终究未能逃脱灭亡,内史腾率领大军迅速攻破韩国都城新郑,
韩王安被俘,整个国家沦陷于秦军铁蹄之下,宣告了它的正式灭亡。
此时的韩非坐在轮椅上,望着远方流下泪水,
感叹: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不过还好伤亡不大,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随后秦国随即在原韩国疆域设立了颍川郡,将郡治设在战略要地阳翟,从此,这片土地彻底沦为秦国的版图之一。
朝堂上众人收到赵国遇到严重旱灾,赵国国内缺粮,人心浮动,正是攻打赵国好时机。
是的,都想报当年败仗之仇。当年桓齮占领赵国赤丽、宜安两邑,进攻赵国腹地,想在进攻时被李牧带兵抵抗,只能退回,次年又分两路进攻邺和狼孟、番吾,亦被李牧军击败,那场战大损失惨重。
虽赵军也损失惨重,但也退守都城邯郸,如今有了机会,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李斯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说道:“韩国改建为颍川郡之后,可以试着把原先的韩国军队编入这次伐赵的队伍……”他的语调刚扬起一点,就被旁边的大臣猛地打断,
那大臣拍案而起,满脸涨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不行!万一是韩军反水,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开来,震得人耳朵发麻。
隐藏:韩非和群臣打架,被人发现自己装瘸子,被众大臣大骂,还拆了他的轮椅,文武百官瞬间打成一团。
秦王政见无法阻止,转身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