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木真勒住战马,望着远处黑山隘口飘扬的俄军旗帜,鹰隼般的目光穿透晨雾。
身后三千蒙古骑兵如钢铁洪流般沉默,马蹄在青原草原的枯草上碾出细碎的声响。
这是俄军第三次入侵,他们铁甲战车碾碎了三个部落的营地,箭矢染红了银河的水。
"传令下去,巴特尔部从东侧河谷绕后,阿鲁克部守隘口西侧峭壁,我和巴雅尔部正面迎敌。"
他的声音如草原上的寒风,穿透每个战士的铠甲。
图尔荪阿伊昨夜为他缝补战袍时,将一缕狼毛缝进衣领——那是草原战士永不屈服的象征。
俄军统帅伊万诺夫站在战车高台上,望远镜里蒙古阵列的稀疏让他嗤笑。
两千重装骑兵、五百火枪队,还有六门铸铁炮——他确信这场战役会像碾碎枯枝般轻松。
"让那些野蛮人尝尝炮火的滋味。"
他下令炮队推进至河谷边缘,火药桶在战车上堆成小山。
正午烈日灼烤着草原,蒙古战鼓突然轰鸣。
李铁木真抽出弯刀,刀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冲锋!"
嘶哑的吼声撕裂空气,巴雅尔部的五百骑兵如箭雨射出。俄军火炮率先咆哮,铁弹砸进蒙古阵列,尘土与血肉瞬间飞溅。
但李铁木真早料到炮击轨迹——骑兵队呈扇形散开,半数战士坠地,余者却逼近至火枪射程之外。
"射!"伊万诺夫挥动指挥剑,火枪队齐发。
但蒙古马匹早已训练躲避枪声,战士们俯身贴马腹,箭矢如黑云反压向俄军阵线。
第一波交锋,俄军火枪手半数被射穿喉甲,战马嘶鸣声中,李铁木真率部直冲战车防线。
俄军战车铁轮陷入河谷湿泥,蒙古骑兵趁机攀车辕挥刀。
李铁木真劈开第一辆战车的木栏,车内炮手脖颈喷血倒下。
他跃上战车高台,弯刀砍断伊万诺夫的指挥旗,俄军阵列顿时混乱。
巴特尔部此时从东侧杀出,箭雨与刀光截断俄军后队,阿鲁克部的峭壁伏兵滚落巨石,砸碎数辆战车。
战斗陷入绞杀。俄军重装骑兵试图反围蒙古主力,但李铁木真早有应对:巴雅尔部佯退,诱敌深入银河浅滩。
俄军铁甲在泥水中迟缓,蒙古战士却如鱼般游马而过,从侧翼撕开防线。
李铁木真瞥见伊万诺夫逃向最后一辆战车,他策马追击,刀锋劈开战车门闩。
"投降,或死!"
他吼声震得战车铁板颤动。伊万诺夫拔出腰枪,却在扣动扳机的刹那被李铁木真掷出的匕首刺穿手腕。
俄军统帅跪倒在地,头盔滚入泥水。
"我们输了...草原的狼..."他喘息道,李铁木真踏碎战车旗帜,将其押作俘虏。
夕阳染红银河时,蒙古战鼓再次响起——这是胜利的讯号。
残存的俄军溃逃至山隘,巴特尔部收缴火炮,阿鲁克部清点俘虏。
李铁木真坐在战马上,铠甲沾满血渍,却未伤分毫。
他望向青原草原深处,那里有图尔荪阿伊的毡帐,炊烟正袅袅升起。
三日跋涉,李铁木真率部归返营地。
图尔荪阿伊在帐外等候,维吾尔族刺绣长裙被风扬起,琥珀色眼眸在暮光中闪烁。
她未言语,只是快步奔向他,双臂环住他颈项。
李铁木真嗅到她发间沙枣花的香气,战袍上的狼毛与她衣襟的银铃轻碰。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比草原夜莺更柔,指尖抚过他颊侧一道未愈的刀痕。
李铁木真将她拥入怀中,力度似要揉碎所有分离的苦。
毡帐内,他们共饮马奶酒,火盆映出她脸庞的泪光与笑意交织。
"俄军不会再踏过银河。"
他誓言般低语,图尔荪阿伊将头抵在他肩甲,倾听他心跳的节奏。
帐外,战士们的庆功歌声渐起,篝火在青原草原上连成星河,照亮这片用血与勇守护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