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出生起就和常人有所不同。
我是个哑巴,听妈妈讲,是小时候生的一场病,取走了我与人间的沟通。
每次说到这时,她就会紧紧的抱着我哭,泪水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下,打湿了我的衣领。
泪水晕染开来,印在我的衣服上,一大一小,像家后的小山上,我看到的花。
大人们说,泪水是冰凉的,带着对生活的绝望。
妈妈的泪却是烫的,灼热的温度落在我的身上,烫得我心里一点都不舒服。
大人总是骗小孩,到处说谎。
我不喜欢泪水,也不想让她哭泣。可我不会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没关系我不在乎。
外边的小孩不和我玩。
他们用恶心又黏腻的目光注视着我,大声的骂我是个怪物,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我能感觉到他们腐败的灵魂,在散发出一股浓郁恶臭,像夏天发酵的垃圾。我厌恶这种气息,因为它让我想吐。
后来我慢慢长大,知道了一种叫武魂的东西和一群叫魂师的人。
妈妈和我说,我一定会觉醒出很历害的武魂,成为一名历害的魂师。
我不甚在意,或者说,我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妈妈告诉我,这是病,心里的病。
她一人碎碎的念叨着,表情又哭又笑,觉醒武魂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望着她的眼晴,她的眼睛里有看光和希望,也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总归是可以要她开心的,所以在武魂觉醒那一天,我也去了。
一个陌生大叔让我把手放到一个黯淡无光的球体上,叫我感受身体内流动的魂力。
我看见黯淡无光的球体,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出了震惊和怪异,浑深上下充斥者不可思议。
“先天满魂力!”
那个大叔又教我如何开武魂,我听着他说话,叽里呱啦的,有点烦。
心念一动,徐徐张开左手,白色的山茶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我感觉右手很不舒服,但又不明确。我和‘她’之间,好似隔了一层薄薄的山雾,我看不清,可以感知到。
‘她’在和我说,她不想出来。
我看见那个大叔呆呆的,眼神错愕的,让我把武魂收回去。
他双手死死箍住我的肩膀,神情亢奋,激动到大叫,不停的说我是个天才。
还真让妈妈说对,我倒也没辜负她多年的期待。
大叔兴奋的和我谈论当下,谋划着未来。因为大叔,我和妈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
以前不能说话的能力被他们视为不详,如今到也成了武魂太强,外放的表显。
妈妈让我跟着那个大叔好好学,不要辜负我那一身的天赋,让它蒙尘。
我打着手语问她:“那你呢?”
她没有明确回答我,只是像往常一样揉着我的头,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可她的眼晴却暴露了她,我看到了解脱和让人不懂复杂。
她温柔的对我说:“乖,我们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如约见到她,我被那个大叔带走了。
果然,大人最会骗人了,我妈妈也是。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年前的那一别就是永远。又或许,她早就知道,毕竟她那么聪明……
真好笑,比绝对的天赋前找上我的,是那深不见底的潭。
被迫沉溺其中,无人救我。
他们所有人站在潭边,黑色的影子拉的很长,折射在水上,本质被谭水透出——
原来都是披着人皮的鬼啊。
他们吸着人的血肉,道貌岸然的伪装着一切,想要像以前一样,粉饰太平。
白山茶染上红色,深深的扎根在土壤里。
等那个大叔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帮我妈埋好了坟,在家后面的小山头,那有着很多很多的花。
我记得,她喜欢花。而且啊,还老是哭,但这一次哭的人是我,不是她。
泪是咸的,带着淡淡的苦涩。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喜欢泪水,但这次我会表达了,却不能和她说。
我转过头,轻轻的问自己:你说人怎么能这么可怜啊。
丈夫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生死不知。又一个人拉扯着哑巴孩子长大,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好不容易可以好了一点,又为了孩子的未来,放弃了。
老天爷好像把所有的苦难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但她还总是笑嘻嘻的,惨白的脸,原本漂亮的眼晴布满了鱼尾纹,一点不好看。
真的…真的,很难看。
那有什么明天见,都是骗子,分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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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嘻嘻,新书,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
柚子主角很喜欢他的妈妈,他俩之间主要是一种复杂的感情。
柚子但可以明确的是爱。
柚子妈妈真的很坚强,也很会爱人。她是被那群村民逼死的,人性恶,村民以为主角不会回来了,又见识短浅,就一直欺负的她。
柚子小寻爸爸为了救人,死在邪魂师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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