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海面染成熔金,碎光随浪波抖落万点星芒。巨轮如黑色剪影划开橙红天幕,在船尾拖拽出悠长的涟漪。浪花撞碎在钢铁船舷时,溅起的水珠都裹着琥珀色光晕,甲板栏杆上凝着的盐粒,正把落日熔成粒粒晶莹的碎钻。
金发少年一脸忧郁地倚在巨轮最前端的护栏上,略带失望的放下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晓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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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十六七岁的棕发少年正专注地开着锁。
悠扬的手机铃声再次传来,立在一旁的白狼开口提醒道:“晓翼,手机响了。”
“我知道。”唐晓翼不耐烦地白了它一眼,手上开锁的动作仍未停下。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应该是很要紧的电话吧,不然不会打这么多次。”白狼晃晃脑袋,亲密的贴上来,“要不还是先把电话接了?”
“我知道。”唐晓翼面无表情。“我也想接。”
“那你...”
唐晓翼长叹一口气,拍拍手站起身,拭掉额头上滑落的汗水:“自从回到老家这套古宅,一直都感觉很不对劲。”
“所以你才在这里撬这个加密的柜子?”洛基一头雾水。
电话铃声又响起,洛基正要开口,唐晓翼抢先打断:“我知道!”
接着他便不带任何停顿,“我的手机就在这个柜子里不然你猜我为什么要打开这个柜子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机怎么掉到这个柜子里去的!”
“我从一回到这里,就感觉不太舒服。按道理来说,我们跟唐伯伯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他为什么要把祖传的宅子留给我...”
这里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一人一狼专注于眼前的箱子,可谁也没有留意到,老宅被历史漂黄的墙壁上,赫然亮起一双如宝石般闪亮的蓝眼睛...
“而且唐伯伯现在还联系不上了,”唐晓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接着他便向门外走去,“洛基,我们走。”
“去哪?手机不管了吗?”
“这柜子上的锁是把古董锁了,凭现在的我的开锁技术一时半会打不开,倒不如重新买一台手机,”唐晓翼坏笑了一下,“反正有财大气粗的大西洋船王替我们报销不是吗?”
洛基头上划下三条黑线,但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很奇怪啊,这套房子...」唐晓翼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原来昨天,不是梦吗...」
昨夜,似乎是他自己,亲手将手机放进了那个柜子里,「那时候明明那是没有锁的...不过现在...」
一狼一人走远了,而一只寒鸦,凄厉刺耳鸣叫着盘旋而下,狼狈地摔在屋檐上。
黑色的断羽覆满瓦砾。
织成一场荒唐的故事。
屋内的手机铃声骤然复响,与此同时,那部古老的木柜竟“吱呀——”一声自启。
一颗湛蓝剔透的珠子骨碌着滚落而出,蓝色的幽光泼满四壁,将屋内水光般的纹路映照得明明灭灭。
“被诅咒的地方从未平静...”字迹在剥落墙皮上显现,每一寸阴影里都蛰伏着波涛的低语。
到底,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