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开往S市的高铁站台挤满了人。宋欢柠踮着脚张望，竞赛组的同学都已到齐，唯独不见薛珩的身影。
"别找了，"许昕然啃着面包嘟囔，"学霸都是压轴出场。" 话音未落，站台尽头出现一道修长身影。
薛珩今天难得穿了正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口别着枚银色领针，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他拖着行李箱走来时，周围嘈杂声都仿佛低了几分。
"早。"
这个单字是对着宋欢柠说的，她刚要回应，突然看见薛珩身后跟着的程予白——他胸前挂着学生会助理的工牌，正低头核对名单。
"老程？你也去？"
程予白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弯成熟悉的弧度："张老师临时调我当带班助手。"他晃了晃文件夹，纸张边缘整齐得像用尺子裁过，"要坐三小时车，带糖了吗？"
宋欢柠下意识摸口袋，却摸到薛珩突然递来的铁盒——正是装薄荷糖的那个，现在满是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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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宋欢柠的座位正好在薛珩斜前方。她刚放好行李，就听见后排传来程予白的声音："张老师，我和您换位置吧？您不是要备课吗？"
等回过神来，程予白已经坐在了她正后方。而薛珩不知何时调直了座椅，透过缝隙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转着钢笔。
"竞赛流程看了吗？"程予白倾身向前，呼吸拂过她耳尖，"最后有道陷阱题。"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资料某处，袖口掠过她肩头，带着淡淡的雪松香，宋欢柠突然意识到，这味道和薛珩常用的洗衣液一模一样。
"谢谢，不过..."她转头时差点撞上程予白的鼻梁，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砰！"
前排突然传来杯子砸桌的声音，薛珩的保温杯"不小心"倒在桌板上，水渍正好漫过程予白摊开的资料。
"抱歉。"薛珩头也不回地递来纸巾，指尖在程予白接过的瞬间微微收紧。
程予白轻笑一声，抽纸时状似无意地露出腕间的手绳——和宋欢柠手上那条款式相似，只是挂饰换成了墨绿色的叶子。
"没关系。"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水渍，"正好有些笔记该更新了。"
…………………………
列车穿过隧道时，宋欢柠借着昏暗掏出小镜子，镜面巧妙的角度让她看到后排景象：薛珩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而程予白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发梢上，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出隧道的强光中，她突然与镜中的程予白四目相对，她疑惑回头，他仓促低头，假装整理袖口，却忘了收起那枚攥在掌心的柠檬糖——那是她高一那年最爱吃的牌子，早就不生产了。
"S市到了。"
薛珩的声音惊醒了她，下车时，他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而程予白站在两步之外，手里拿着刚买的矿泉水，瓶盖已经拧松。
站台的电子屏闪烁着"数学竞赛"的指引箭头，三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以奇怪的角度交叠。宋欢柠没看见的是，薛珩的笔记本上画满了柠檬简笔画，而程予白口袋里装着未送出的旧版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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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值+8%｜隐形修罗场指数：★★★｜程予白珍藏糖果：3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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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程予白的背包夹层：
• 停产柠檬糖（珍藏）
• 竞赛应急预案（手写）
• 未送出的墨绿手绳
• 张老师给的晕车药（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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