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大吉！"
香槟泡沫喷涌而出，溅在宋亚轩的袖口。他笑着往后躲，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木质香调萦绕鼻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小心。"刘耀文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温热掌心在他腰间一触即离。
宋亚轩转身，正对上刘耀文垂落的视线。三个月朝夕相处，他早已熟悉这张脸的每个角度，但此刻在包厢迷离的灯光下，刘耀文眼里的情绪却让他读不懂。
"谢谢。"宋亚轩晃了晃香槟杯，气泡在金色液体里不断上升、破裂，就像他胸腔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刘耀文没接话，只是用拇指轻轻擦去他手腕上的酒渍。这个动作太自然，自然到周围喧闹的人群都没注意到，自然到宋亚轩差点忘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没捅破的窗户纸。
"去阳台透口气？"刘耀文突然提议，声音压得很低。
宋亚轩点头，跟着他穿过嘈杂的人群。推开玻璃门，初秋的夜风迎面扑来，吹散了脸上的燥热。远处影视基地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明天那里就会拆掉他们共同生活了三个月的"家"。
"明天就各奔东西了。"宋亚轩趴在栏杆上，故意用玩笑掩饰失落，"刘老师有什么杀青感言？"
刘耀文没笑。他转身面对宋亚轩，背靠栏杆，白衬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亚轩。"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戏拍完了。"
宋亚轩心头一跳，香槟杯在指尖转了半圈："是啊，终于..."
"但我不想结束。"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宋亚轩抬头，发现刘耀文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什么意思？"他声音发紧。
刘耀文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颧骨处的一小块皮肤。
"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演戏。"刘耀文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演一个克制的、专业的搭档。但那些眼神，那些触碰...没有一场是假的。"
宋亚轩呼吸停滞，下意识抓住刘耀文的衣角。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就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思绪。
"你知道最折磨的是什么吗？"刘耀文向前倾身，额头几乎贴上他的，"是拍吻戏的时候。导演喊卡，我却想继续。想吻的不是角色，是你。"
夜风突然停了，宋亚轩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回——刘耀文指导他演戏时若有若无的靠近，休息室独处时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那场雨戏后，对方用毛巾给他擦头发时发红的耳尖。
"现在戏拍完了。"刘耀文又靠近了些，鼻尖几乎相触，"我可以吻你吗？不是作为角色，只是作为刘耀文，吻我喜欢的宋亚轩。"
宋亚轩眼眶发热。他松开攥皱的衣角，手指攀上刘耀文的肩膀："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
"我等得太久了。"刘耀文终于贴上他的唇瓣，声音融化在交错的呼吸里，"不想再等。"
这个吻和片场里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导演喊卡，没有灯光炙烤，只有刘耀文温软的唇辗转厮磨，带着香槟的甜和三个月来的思念。宋亚轩闭眼回应，尝到他嘴角残留的酒液，尝到比戏中更真实的温度。
当刘耀文终于退开时，宋亚轩才发现自己后背紧贴着玻璃门，而对方的手臂撑在他耳侧，形成一个暧昧的包围圈。
"所以..."宋亚轩舔了舔发麻的下唇，"我们现在是..."
"看你。"刘耀文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如果你想慢慢来，我们可以从约会开始。如果你想..."
"我想现在就告诉所有人。"宋亚轩打断他，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刘耀文低笑，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宣传期怎么办？首映礼、路演、采访...他们会问个不停。"
宋亚轩这才想起现实问题。电影还没上映，主演突然公开恋情，对宣传究竟是助力还是干扰？他咬着下唇纠结的样子逗笑了刘耀文。
"别咬。"刘耀文用拇指撬开他的牙齿，"我们有的是时间想对策。"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唤，玻璃门被敲响。两人迅速分开，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走吧。"刘耀文牵起他的手，"杀青宴的主角可不能缺席。"
宋亚轩看着交握的十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你？"刘耀文回头，月光描摹着他的侧脸轮廓，"嗯…就是太可爱了"
"等等！"宋亚轩瞪大眼睛，"我哪有！"
刘耀文大笑，把他拉进怀里："看，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一刻，我确定我完了。"
宋亚轩把发烫的脸埋进对方肩膀，闻着衬衫上熟悉的香水味，突然觉得三个月前那个忐忑不安接下角色的自己，做了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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