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

灯光下，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光彩照人，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盛着整个酒吧的喧嚣都沉淀不下来的光。

一万三心头猛地一跳，抛开“富婆”这层身份，单是这张脸、这模样，也足够让人心动了。

他压下那点异样，顺从地低下头，小心地把吸管递到她唇边。阮柠眼波流转，轻轻启唇咬住吸管，抬眼看向他。

两人离得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模糊了，只剩吧台这一隅微妙的静谧。从稍远的地方看过去，活脱脱一对璧人。

就在这时，罗韧推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吧台边的两人，脚步顿住。紧握的拳头，指关节都隐隐泛白——原来，谁都可以这样喂她，是吗？

罗韧眉头瞬间拧紧。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他才认识阮柠几天，但这画面……让他非常、非常不舒服。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瞬间打破了那方寸之地的氛围。

阮柠刚抿了口酒，察觉到光线被挡，疑惑地抬眼。看清是罗韧，她有些意外：“罗韧？你怎么……”

话未说完，罗韧已经不由分说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是力道却很有分寸，不会伤到她。

"能借一步说话吗？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看他这样，阮柠只好和一万三道别，拿起包跟他离开了酒吧，一万三阻止不了，只能笑着和阮柠说:“明天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气的咬牙，这是哪里杀出来的小白脸？！

罗韧一路拉着阮柠，直到出了酒吧大门，夜晚的凉风也没能吹散他心头的烦躁。他径直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拉开副驾驶的门，让阮柠先上车。

罗韧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车内陷入一片压抑的安静。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胸口那股无名火还在烧，但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火气到底从何而来。

"把我叫出来又不说话，"阮柠瞥了眼沉默的罗韧，手指搭上门把手，"再这样我回去了。"

罗韧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又立即松开："抱歉。"他声音有点哑，"最近照顾娉婷...有点累。"

他垂眼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这借口实在拙劣——娉婷这两天明明好转不少，那药确实有效。但此刻他需要个理由，来解释自己反常的焦躁。

阮柠果然被带偏了思路。她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敲："不应该啊..."那药怎么会失效？

"对了，"他适时转移话题，"关于霍子红，我有个想法。"

他简单说了和李坦配合演绑架戏的计划。阮柠眼睛渐渐亮起来，刚才的疑虑被抛到脑后。

事实证明这法子确实奏效。霍子红全交代了，原来，李亚青有个孪生姐妹叫霍子红，自幼走失，在凶杀案前不久刚联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