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是在第二天.
药物造成的影响退去后沈策安很快就醒了过来.
抬眼就看到躺再他身旁浑身都是斑斑痕迹的季司宴.
昨晚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十分清晰.
他也知道,那晚的也是季司宴.
只是让他陷入了沉默…
季司宴身体发烫,说起了胡话.
沈策安这才意识到昨晚到底有多么残忍.
自己恨他欺骗自己,似乎还有一些私心,谁让他想跟温颜颜订婚.
他看上的东西不容许别人染指,任何人都不行.
“真是拿你没办法.”
“叫一个嘴严懂事的医生过来.”
沈策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抱起季司宴走到浴室开始洗澡.
洗完澡后,给季司宴和自己换上了新的衣服.
医生看完季司宴的病症,给他开了一些药,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上药的事被沈策安包揽,他哪里知道眼前的人如此的娇生惯养,那么敏感…昨晚都还没尽兴他就不省人事.
这一觉季司宴睡了很久,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瞬间让他唏嘘不已.
满脸一副颓败失去光泽的模样.
原本那个带着光芒的alpha,却在沈策安这里成了任人摆弄的木偶.
想死的心都有了.
床头的手机也想了起来.
季司宴艰难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
“喂…”
“太好了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呢哥?父亲要回来了.”
是季予桉.
他说父亲要回来了.
季司宴扶了扶额头.
一脸疲倦.
那个人回来就回来吧,生性凉薄之人,季司宴对他没什么好感.
相反把对季予桉的怨恨加在那个人身上,如果不是那个人管不住,又怎么会同时伤害两个女人,又怎么会让季予桉和他母亲分开?
自己也不会表面上有父母疼爱,实则什么都没有.
说不恨那个男人是假的,说不恨季予桉也是假的.
挂断电话,季司宴就看到叶庆原给他发的信息,叶庆原告诉他说这间房间有针孔摄像头.
本来是想拍沈策安和那些鸭子的,结果鸭子跑了.
经过提醒,季司宴果然发现正对着床的盆栽里有什么东西发出微弱的红光.
艰难起身想要去检查,却发觉自己电话下半身没有丝毫知觉,只有疼痛.
他第一次想哭.
疼的他想哭.
这时沈策安也走了进来.
端着一碗粥看到沈策安醒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转危为安.
“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要不下次我也找几个alpha把你也给睡了…”
季司宴咬牙切齿道,恨不得杀了沈策安.
沈策安不怒反笑.
“昨晚固然我有错,可是那药不是你们下的吗?所以理当季少爷以身偿还,不说那些了,来吃点东西吧.”
沈策安难得的好心情.
端起那碗粥就要亲自喂季司宴
季司宴却十分的不领情.
“…我劝你还是好好听话比较好,你从昨晚到现在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不吃东西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