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时,只有寝卧里的二人,气压几乎冷到了冰点。
“为什么要那样送礼?”
瞧着许淮言一副逼问的样子,祈白反而散漫的坐在榻上,慢条斯理的倒起茶喝,完全屏蔽许淮言一般。
许淮言不满他敷衍的态度,制止了他倒茶的动作,质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连茶都不让喝了呢现在。”祈白顺着他抓自己手的胳膊,将人硬扯进怀里,眉眼顺势低下来,“你觉得该生气的人是你?”
许淮言被他反问住,盯进他的眸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许淮言想挣脱,祈白没打算就那么放过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呼吸都能交错的地步,“我问你,为什么不履行承诺?”
许淮言抿了下嘴唇,有些心虚,语气仍然坚定,“我为什么要履行?这诺言是你单方面宣布的。”
祈白忍着将人揉碎吞进腹中的愤怒,咬牙道,“那就算这样,殿下就应该在三天之后给我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吗?”
“令人意想不到的人是你,祈大人,自古以来送礼就没有你这般,这完全不合规矩!”许淮言心里憋闷的气,又何尝比他少,“送的礼尚且比王府娶俪王妃时下的聘还要多,当真令人惶恐!莫非你还要抢亲不成?”
“抢亲?”祈白回味着这两个字,捏着许淮言小臂处的力气逐渐变大, “你当我要抢谁?要抢也他妈的抢的人是你,许淮言!”
许淮言吃痛,眉头蹙着,但是更多的是对他话里内容的不可思议,“你在胡说什么,抢我?”
祈白眼神凛冽,用着及其危险的语气,“许淮言!我并没有想跟旁人分享一人的想法…”
祈白手臂下滑,猛的抓了一把许淮言屁股上的嫩肉,在他耳旁缓缓道,“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
感受到他话里话外的威胁,许淮言抓住祈白的手从他的屁股上移下去,“我想让祈大人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许淮言从头到尾都属于我自己,并不是你祈白的所有物!”
“不是我的也早就已经变成我的了。”祈白扯着他的双手,强硬的给他掰到腰后,身子紧接着压着他往床边去。
祈白俯着身子,咬住许淮言的耳垂,“或许太子殿下是忘记我们几天前是怎样恩爱的。”
感受到祈白顶在自己腰臀间的硬度,许淮言自然也不是软硬不吃的主,他是真怕祈白在这个地方,大办特办了他。
何况今天还是他的大喜之日,让人撞见或者与祈白呆的时间过久,传出闲话,对他来说也是不利的。
祈白扒下他最外层的红衣,许淮言的双手被他按住,完全没有挣扎的空间,他只能高昂着头,委屈犯难的哭诉道,“难道我就想成婚了吗?难道我就不知一个人的好处!我就非要安排一个外来的眼线在自己身旁,给自己多加一份危险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祈白听了他这话,将人转过来,双目与他对视着,“那你就应该懂得拒绝!”
“我凭什么拒绝,或者我是以什么身份拒绝!”
知道许淮言有自己的难处,但是祈白又不甘心,愤怒的咬了一口许淮言的后颈,狠狠一口,咬出一排牙印。
“呃…嗬…”
耳边传来许淮言的呻吟,他盯着那处,这才出了气,“你不准碰她!”
许淮言突然被松开,解放了双手,浑身无力的瘫在榻上,侧着脸瞧他,“你那么怕我脏,不如早换了人!”
祈白自动忽略许淮言说出的话,“记得老子说出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碰了她,或者她碰了你,你们两个人之间,是一定要死一个的!”
眼看着祈白夺门而出,许淮言揪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他腿脚发软的从塌上滑在地上,瞧着刚才被祈白扯下的红衣,无奈的将它抚平,又平整的穿在身上。
……
夜里,他被人灌了些酒,有了醉意,假装醉的不省人事,被两个小厮硬是抬回了寝卧里。
太子妃已然在喜房等待许久,听见动静,这才掀开盖头的一角,看了一眼。
果真如传言中的一样,太子殿下俊美非常,看起来文文雅雅,一身红衣更显肤色,她只瞧了那么一眼,便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许淮言吸引。
她好像全然忘记了皇后此行送她来的目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人微言轻的太子殿下。
可是今日,许淮言却醉的这样厉害。
“你们都下去吧。”歆然将小厮指使下去,随后将自己的红盖头扯下,瞥了一眼许淮言,“可惜了,竟不是你亲自给我取下的。”
也可惜,她今日也无法与醉酒的许淮言圆房。
不过来日方长,既然嫁过来,她便要与他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