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你想过父亲节吗？"
我趴在沙发扶手上，歪着头看他，故意让声音显得天真无邪。祁煜正在画一幅水彩，闻言手一抖，湖蓝色的颜料在纸上晕开一片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我说，"我眨眨眼，把腿晃来晃去，"你想不想过父亲节？"
祁煜放下画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走到我面前蹲下，视线不自觉地往我腹部瞟。"保镖小姐，你...你该不会..."
我咬着下唇憋笑，故意不接话，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等等，等等。"他抓了抓头发，那撮总是翘起来的呆毛此刻显得更加凌乱。"我们不是每次都...有，防护措施..."
"嗯哼？"我歪着头，欣赏着他难得慌乱的样子
祁煜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我的双手："什么时候的事？去医院检查过了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担忧和隐约的喜悦，差点破功笑出来。天啊，他居然真的信了！我努力维持着严肃表情："就是...最近总觉得有点反胃，然后...你懂的。"
"天哪。"祁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我完全没注意到...你最近吃的确实少了...我真是个混蛋。"他的声音闷在我的肩膀上
我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憋笑憋得肚子疼。"所以...你想当爸爸吗？"我小声问
他松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当然……不想，"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我当然是要尊重你的决定。"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严肃："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噗——哈哈哈！"我笑得倒在沙发上打滚，"祁煜！你居然真的信了！哈哈哈！"
祁煜僵在原地，表情从担忧转为困惑，再到恍然大悟后的恼羞成怒。"保镖小姐！"他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
我擦掉笑出的眼泪，坐起身来："父亲节快乐呀，准爸爸！"然后在他反应过来前迅速跳下沙发准备逃跑
可惜祁煜动作更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回来。我跌坐在他腿上，被他牢牢圈住。"小骗子，"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我耳根发烫，"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心脏停跳？"
"对不起嘛，"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就是觉得你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没忍住。"
"没忍住？"他挑眉，危险地眯起眼睛，"那我也要'没忍住'做点事了。"
"你想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沙发上
"惩罚说谎的小朋友。"他说着，一只手已经伸向我的腰间挠痒痒
"啊！不要！我错了！"我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祁煜！住手！我喊你爸爸了还不行吗！"
他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深邃。"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红着脸，小声重复："...爸爸。"
祁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再叫一次。"
"不要，"我别过脸去，"得寸进尺。"
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是谁先挑事的？嗯？"最后一个音节拖得长长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转回视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我，里面盛满了温柔和某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爸爸。"我小声叫道，感觉脸烫得要冒烟了
祁煜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然后他低头吻住了我。这个吻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带着点惩罚性的侵略性，却又在最后化为轻柔的舔舐
"坏孩子是要受惩罚的，"分开后，他抵着我的额头说，"既然你让我当了回爸爸..."
"你要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起身走向画架
祁煜拿起画笔和调色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要在你肚子上画画。"
"什么？！"我立刻坐起来护住肚子，"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歪着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正又没有小宝宝。"
"祁煜！"
"二选一，"他晃了晃画笔，"要么让我画，要么..."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我唇上停留，"用其他方式惩罚你。"
我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松开护着肚子的手："...只能用可洗的颜料。"
"遵命，我的小骗子。"他笑着凑近，开始调配颜料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投下细碎的阴影。他调好颜色，抬头对我笑了笑："准备好了吗，准妈妈？"
"祁煜！"我抓起一个抱枕扔向他，被他灵巧地躲开
"放松，"他轻轻掀起我的衣摆，冰凉的笔尖触到皮肤的瞬间我瑟缩了一下，"凉？"
"有点..."我小声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在我肚脐周围画下第一笔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想抬头看，却被他按回沙发上
"秘密。"他神秘地笑笑，继续专注地创作。笔尖轻轻划过皮肤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发笑，又有点痒痒的奇怪感觉
祁煜画画时总是全神贯注，眉头微蹙，嘴唇轻抿。此刻他正用最小的笔刷勾勒细节，呼吸轻轻拂过我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别动，"他轻拍我的侧腰，"马上就完成了。"
我乖乖躺好，看着他时而退后观察整体效果，时而凑近添加细节。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终于放下画笔，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让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坐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然后愣住了
在我平坦的腹部，祁煜画了一幅微型画——一个Q版的小婴儿蜷缩在花朵中间，画风可爱又精致，每个细节都处理得一丝不苟
"这..."我抬头看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煜伸手轻轻抚摸画作的边缘，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虽然今天被某个小坏蛋骗了，但是..."他抬头直视我的眼睛，"不过，你开心的话我也会很开心。"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阳光照在他的发梢，给他镀上一层金边，那一刻的他美好得不像真实存在
"祁煜..."我轻声叫他的名字，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不过在那之前，"他突然坏笑着凑近，"我们是不是该练习一下怎么造人？"说着，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滑向我的腰间
"喂！颜料还没干！"我惊叫着躲闪，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
"那就别乱动，"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某种危险的信号，"否则画会花掉的...小骗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颜料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而我的肚子里装着他画的"未来"。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或许某天，这个玩笑会变成真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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