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煜一起在雨中跳舞

雨来得毫无预兆

你和祁煜刚从咖啡馆出来，天空还是一片晴朗的蔚蓝，转眼间乌云就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你抬头看了看天，从包里摸出折叠伞，"幸好我带了伞。"

祁煜却突然按住你正要打开伞的手。你抬头看他，发现他正仰着脸，让雨滴直接落在他的脸上，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别打伞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你熟悉的、那种艺术家特有的任性，"我们跳舞吧。"

"什么？"你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围的行人已经纷纷加快脚步，有人撑起伞，有人用包挡在头顶奔跑。而你们站在人行道中央，像两个不合时宜的异类

祁煜转过头来看你，他的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明亮，像是两颗被雨水洗过的黑曜石。"我说，我们跳舞吧，就在这里。"

"祁煜，你没事吧？这样我们会淋湿的。"你嘴上这么说，却感觉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和祁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在冒险，他总是能想出最出人意料的主意

"淋湿又怎样，难道保镖小姐怕湿？"他笑了，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衣服会干，但这个瞬间永远不会再来。"

说着，他已经牵起你的手，轻轻一拉，将你带入怀中。雨点变得密集起来，打在你们的肩膀、头发和交握的手上。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混合着雨水的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水味

"可是没有音乐。"你小声抗议，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步伐移动

"听，"他贴近你的耳朵，呼吸扫过你的耳廓，"雨声就是最好的音乐。"

你闭上眼睛，真的听到了——雨滴敲打地面、树叶、广告牌的声响，组成了最自然的交响乐。祁煜的手扶在你的腰间，引导你转了个圈，你的裙摆飞扬起来，溅起一串水花

"保镖小姐，你看"他在你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笑意，"连路灯都在为我们打光。"

你睁开眼，看到雨丝在橙黄色的路灯照射下，确实像舞台上的聚光灯效果。你们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整条街道仿佛成了专属于你们的舞池

"你总是这样，"你忍不住笑出声，"把最普通的事情变得像艺术。"

"生活本身就是艺术，亲爱的宝贝"他带着你又转了个圈，这次你主动贴近他，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只是大多数人忘了怎么欣赏。"

雨越下越大，你们的头发都湿透了，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祁煜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艺术家的疏离感，多了些少年气。他忽然松开一只手，做了个夸张的邀舞姿势

"May I?"他故意用夸张的贵族腔调问道

你屈膝回礼，把手放在他掌心："荣幸之至，先生。"

他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雨声中格外清亮。然后他一把将你拉近，你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你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与雨声、与你们的舞步奇妙地同步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在想什么吗？"他突然问道，带着你跳起了一种即兴的舞步，介于华尔兹和自由舞之间

"想这个女孩真难搞定？"你猜测道，记得你们初次见面是在一个画展上，你对他的作品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不，"他的眼神变得柔软，"我在想，这个女孩的眼睛里有整个星空。"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就是祁煜，永远能说出最击中人心的话，而且他说这些话时总是那么真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你反问

他挑眉："告诉我。"

"我在想"你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朵，"你的睫毛上挂着雨珠的样子，比你的任何一幅画都美。"

他愣了一下，捧起你的脸，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保镖小姐，你偷走了我的台词。"

你们的呼吸交错，混合着雨水的清凉。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雨声和心跳声

然后他吻了你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味道，清凉又热烈。你抓着他湿透的衬衫前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知是舞蹈的原因还是这个吻的缘故

当你们分开时，雨似乎小了一些。路灯的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像是铺了一层碎金。祁煜的手指轻轻拂过你湿漉漉的脸颊，将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冷吗？"他问，声音低沉温柔

你摇摇头，虽然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确实有些凉意，但此刻内心的温暖足以抵御一切寒冷。"你呢？"

"我热得要命。"他笑着说，然后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怀里抱着整个宇宙的缘故。"

"你又来了"你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今日你的情话库存到底有多少？"

"足够说到我们头发都白了的时候"他握住你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雨渐渐变成了温柔的细雨。祁煜突然拉着你的手向前跑去，水花在你们脚下溅起

"去哪？"你边跑边问，雨水让视线有些模糊

"跟我来！"他的声音里充满兴奋，像个发现秘密基地的孩子

你们跑过两个街区，最后在一家小小的古董店前停下。店已经关门了，但橱窗还亮着温暖的灯光。祁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你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明明你们一直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

"秘密。"他眨眨眼，打开店门，拉着你进去

店内干燥温暖，弥漫着木头和旧书的气味。祁煜熟门熟路地找到电灯开关，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小小的空间。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角落里堆着古董家具和老式留声机

"这是..."

"我朋友的地方，他出国前把钥匙给了我。"祁煜解释道，从柜台后面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他说我需要独处创作的时候可以用。"

他递给你一条毛巾，然后开始用另一条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你学着他的样子，擦着滴水的长发，同时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年代感的空间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

"为了这个"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单膝跪地，在我面前打开

盒子里是两个精致的吊坠，雨滴形状，一个银色，一个金色，可以合二为一

"不是求婚，"他笑着说，看到你惊讶的表情，"至少今天不是。这是'雨中纪念日'的礼物。"

你拿起那个银色吊坠，发现内侧刻着今天的日期和他的名字缩写。"你早就计划好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他站起身，帮你戴上项链，冰凉的金属接触到皮肤让你轻轻颤抖，"我准备了整整一周。"

"所以你提议在雨中跳舞..."

"是我蓄谋已久的浪漫。"他承认道，眼睛闪闪发亮，"不过你配合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你拿起另一个金色吊坠，示意他低头，为他戴上。"你知道最疯狂的是什么吗？"你说，手指轻轻拂过他锁骨处的皮肤，"我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你会这么做。"

他大笑起来，笑声在这个充满古董的空间里回荡。然后他突然走向角落里的留声机，摆弄了几下，老机器竟然发出了音乐——是一首古老的爵士乐

"这位美丽的女士，再跳一支舞？"他向你伸出手，"这次有真正的音乐了。"

你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他掌心："荣幸之至，先生。"

你们在这个充满时光痕迹的小店里跳起舞来，衣服还是湿的，头发还在滴水，但谁在乎呢？音乐悠扬，他的手臂环抱着你，你们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祁煜，"你靠在他肩上轻声说，"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等我们老了，还要这样在雨中跳舞。"

他收紧手臂，把你搂得更紧："我答应你。不过到时候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免得被人当成两个疯老头老太太。"

你笑出声，抬头看他："和你一起变疯，听起来不错。"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透过橱窗能看到夜空中的星星。祁煜停下舞步，拉着你的手走到门口。你们推开门，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看"他指着天空，"星星出来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是谁撒了一把钻石在黑丝绒上。雨后的大气特别清澈，每一颗星星都格外明亮

"你知道星星为什么这么亮吗？"祁煜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

"因为它们知道我们在看。"他转头看你，眼中映着星光，"就像我知道，无论何时回头，你的眼睛都会这样明亮地看着我。"

你们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积水的地面映出你们的倒影和满天星光。衣服还是湿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但你的心从未如此满溢过幸福

一个雨夜，一支舞，和无数个即将到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