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枪

沈砚舟看到叶白笙先是错愕，然后挑了挑眉，还没等沈砚舟说话，对面的女人就开了口：“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啊？”叶白笙扭头看了她一眼（来者不善……啧啧啧，又是某人的烂桃花）叶白笙理都没理，看着沈砚舟，沈砚舟放下酒杯：“什么？”叶白笙瞪着他：“三爷这是要耍赖？我的手链是不是在你这里！”女人见叶白笙无视她，这火气立马上来了，但是又不能在沈砚舟面前丢了形象，女人上前几步：“小姑娘，砚舟可不是你想搭讪都搭讪的，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哦。”这时，泽景走了过来，看到叶白笙：“叶小姐？你怎么在这？”刚说完，就被她胸针的光泽吸引，定睛一看：“叶小姐怎么会有陆少爷的胸针？”叶白笙低头看了看：“你管的着吗？我的手链呢？”叶白笙看着沈砚舟和泽景，女人笑了笑：“砚舟，怎么不介绍一下？”叶白笙都快被这个女人烦死了，实在受不了：“喂！你有完没完？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一会我再把你家三爷还给你行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女人愣了愣，但是听到“你家三爷”还是笑了笑：“叶小姐误会了……”不等女人说什么，惜字如金的沈砚舟开口了：“我和她没关系。”叶白笙无语：“谁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呢，手链还我！”泽景刚要拿出来，突然人流开始慌乱，一下撞到了叶白笙，叶白笙朝沈砚舟扑了过去，沈砚舟拉住她的手腕，扶正了她，然后一脸嫌弃的擦了擦手，叶白笙都无语了：“有病……”泽景听到沈砚舟被骂，刚想接受暴风雨，但是沈砚舟没理叶白笙，这时，枪声传来，沈砚舟看着叶白笙对泽景说：“先带她离开这。”泽景点头：“叶小姐先和我走。”叶白笙犹豫片刻（还是保命要紧），点了点头，还没出去，大门就被封锁。

一群黑衣人涌了过来，沈砚舟微眯双眼，水晶吊灯在穹顶流淌着碎钻般的光，沈砚舟握着香槟杯的指尖骤然收紧。七八个黑衣保镖已经封住宴会厅雕花木门，领头的男人转动着袖扣，皮鞋踩碎满地狼藉的玫瑰花瓣，"三爷，交出那份账本，留你体面。"冰棱顺着香槟杯壁滑落。沈砚舟忽然轻笑，将酒杯抛向天花板。玻璃炸裂的脆响中，他旋身避开刺来的短刀，西装下摆扫过圆舞曲残留的琴谱，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借力撞碎身后的彩绘玻璃。冷冽夜风卷着碎玻璃，他踩着窗框翻身落地，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体面？"他扯断领带缠在手上，侧身躲过子弹，拳风带起的气浪掀翻长桌。银质餐具叮当作响，他屈肘砸向敌人太阳穴，皮鞋擦过波斯地毯，借力跃起时抓住水晶灯的垂链。吊灯轰然坠落，在混乱中他如黑色蝴蝶般掠过，袖中甩出的细钢丝缠住另一个保镖的脖子，杀手掏出勃朗宁，枪响的瞬间，他迎着子弹欺身上前，领带缠住枪管猛地一拽，顺势用枪柄击碎对方鼻梁。鲜血溅在香槟塔上，他扯下染血的白玫瑰别回西装，望向瘫倒满地的敌人，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记住，我的体面，是用骨头和血堆出来的。"

这时，陆泽川出现了：“大家稍安勿躁，砚舟留个活口。”沈砚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水晶吊灯下，蓝眼睛的泽景单手抄起雕花餐椅，木屑纷飞间，他将三个持枪杀手撞向鎏金屏风。俄语咒骂混着金属碰撞声，他扯开领带缠住手腕，瞳孔在阴影里泛着狼瞳般的幽蓝， "先生的宴会不欢迎野狗。"他喉间滚出低沉的冷笑，侧身避开匕首时，后腰撞翻摆满甜点的银盘。糖霜在空中划出弧线，他突然俯身甩出餐盘，瓷片擦着杀手耳际炸开，趁着对方分神，膝盖精准顶向对方膝盖骨……把人抓了起来。

本以为纷争结束了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叶白笙跑了下来，拉住沈砚舟：“你有没有事？”陆泽川轻笑：“砚舟，不介绍一下？”沈砚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拉着叶白笙走了，出了会所，刚准备上车，殊不知暗中的黑色枪口瞄准了他们，突然一声枪响，沈砚舟来不及思考，挡在了叶白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