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多正式？"我咽了咽口水，"我只有毕业答辩时买的那条裙子..."
程秘书叹了口气，又掏出那张黑卡："莫总交代的。限额八万。"
我手一抖，卡又掉在了地上。八万？！这都够我老家一套房的首付了！
下午，我站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里，像个误入仙境的灰姑娘。导购小姐们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行走的笑话。
"小姐，您确定要试穿这件吗？"一位妆容精致的导购指着一条香槟色礼服裙，标签上的零多到我数不过来。
"呃...有没有便宜点的？"我小声问。
导购的笑容僵在脸上："莫先生吩咐，要最好的。"
我差点咬到舌头——莫沉连这个都安排好了？
最终我选了一条简约的藏蓝色长裙，价格让我肉疼，但至少不会给莫沉丢脸。回别墅的路上，我不断想象晚宴上可能出现的灾难场景——打翻红酒、踩到裙摆、说错话...
傍晚七点，我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大厅。莫沉已经等在那里，一身黑色燕尾服，帅得让人窒息。他看到我时，眼神微妙地闪了闪。
"还...还行吗？"我紧张地扯了扯裙摆。
莫沉没回答，只是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戴上。"
里面是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吓得后退半步："这太贵重了！"
"借你的。"莫沉语气平淡，"晚宴结束还我。"
帝豪酒店的宴会厅金碧辉煌，衣香鬓影。我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莫沉身后，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格格不入。
"莫总！"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的管家。"莫沉简短介绍。
中年男人露出古怪的表情："带管家参加晚宴？莫总真是...别出心裁。"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有人用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打量我。我如坐针毡，只能假装专注于面前的法餐。
"别理他们。"莫沉突然低声说，"吃你的。"
我惊讶地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里竟有一丝...安抚？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宣布拍卖环节开始。当一幅油画被推上来时，莫沉的身体明显绷紧了。
"下面拍卖的是新锐画家林澜的作品《春日》，起价二十万..."
我悄悄观察莫沉的反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幅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二十五万！"莫沉突然举牌。
全场哗然。那幅画看起来平平无奇，根本不值这个价。但莫沉似乎志在必得，最终以三十八万的价格拍下。
"莫总喜欢收藏画作？"回程的车上，我小心翼翼地问。
莫沉望着窗外："那是我母亲的作品。"
我心头一震。原来林澜是莫沉母亲的笔名！难怪他如此执着。
回到别墅已近午夜。莫沉直接去了书房，我则回到房间，瘫在床上不想动弹。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莫沉母亲的画作、他对艺术的执着、还有那些若有若无的维护...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手机突然响了。是莫沉发来的短信：「带两杯热牛奶来画室。」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凌晨一点，莫沉要我去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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