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听太监读完家信,从太监手中接过信件,指尖在信纸上轻轻摩挲了片刻,转身对巧慧道:"去请贝勒爷过来吧。"
巧慧离开后,若兰的指尖依旧摩挲着信纸,仿若能从这信纸上感受到家人的温度
此时的八爷刚批完公务,手中的笔尚未搁稳,李福便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主子,芳兰院的锁儿来了,说是侧福晋请您过去一趟。"
八爷执笔的手微微一颤,一滴墨落在宣纸上,瞬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他怔了怔,随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去侧福晋那里”
初夏的风裹着花香穿廊而过,八爷的脚步比平日轻快许多。
路过花园时,几只喜鹊在枝头跳跃,阳光透过树叶在他月白色的袍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福,"八爷忽然停下脚步
"让厨房添一道蟹粉狮子头,再炖一盅冰糖雪梨。"他说着,眼前仿佛又看见若兰低头浅笑的样子。
"对了,前些日子皇阿玛赏赐的浮光锦再送两匹一并送到侧福晋那里。"
穿过月洞门,熟悉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八爷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却在踏入内室的瞬间僵住了——窗边那个单薄的身影,比记忆中又消瘦了许多。
自那件事后,若兰总是寻着各种理由避开他。
除了必要的场合,其余时间若兰根本不会见他,整日里把自己困在佛堂里念经
"若兰。"他唤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此刻的安宁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若兰转身行礼,她垂着眼帘,面色有几分苍白,眸色里是他熟悉的疏离
八爷伸到半空的手又默默收回,不小心碰到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说你找我,可是身子不适?"
屋内熏香袅袅,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没能得到若兰的回话,八爷再次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她
“你…近来可好?”
"多谢贝勒爷关心,妾身很好。"若兰避开他的目光,走到窗边伸手抚摸着窗棂,"今日请贝勒爷来,是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八爷急忙上前,却见若兰又移步到妆台前。
"家中来信,说若曦待选秀女,但她性子顽劣。不知贝勒爷可否允准,让阿玛送若曦来府中陪伴妾身?"
"自然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八爷不假思索地应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若兰疏离的眼神堵了回去。
"多谢贝勒爷。妾身恭送贝勒爷。"她福身行礼,声音冷得像冬日里的寒冰。
八爷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黯然离去。那背影,竟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一个月后,当若曦的马车停在八爷府门前时,若兰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
当那个穿着粉色旗装的少女蹦跳着跑进院子时,若兰手中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
"姐姐!"少女清脆的呼唤惊飞了屋檐下的燕子,同时也在若兰的心尖泛起了圈圈涟漪
两姐妹相拥的瞬间,若兰的泪水终于决堤
“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若曦抽泣着说出这句话,若兰颤抖着手用帕子为妹妹擦去眼泪
若曦学着姐姐的样子为姐姐擦去眼泪,看到姐姐如今与出嫁前完全不同的样子,若曦心疼的抱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