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折腰之腓影摇红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同人文  影视同人     

第五十五章 神树花期

折腰之腓影摇红

开春的风带着暖意,神树的枝头终于爆出第一簇花苞。半金半银的花瓣裹着晨露,在阳光下透着透亮的光,像无数个小太极图挂在枝桠上。小乔站在树下数花苞,发间的琉璃残片总被花瓣蹭到,叮叮当当响,像串细碎的铃。

“数傻了?”魏劭从身后绕过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是光之子圣城新烤的麦饼,还热乎着。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指尖触到她的黑袍,布料是新做的,巫祝的银纹滚边里,掺了光之子的金线——是两族绣娘合绣的,针脚里还留着淡淡的熏香。

小乔回头时撞进他怀里,竹篮里的麦饼香气漫开来,混着神树的花香,甜得人心头发软。“长老说,花开满枝就可以办婚礼了。”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花瓣上的露还亮,“光之子的仪式要唱圣歌,巫祝要跳祈年舞,会不会太吵?”

“吵才好。”他低头咬了口麦饼,碎屑沾在唇角,被小乔伸手擦掉。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嘴里送了送,舌尖轻轻舔过她的指尖,惹得她红了脸,像被花苞的光映透了。“越吵越热闹,才像过日子。”

两族的孩子们在神树下游玩,光之子的男孩举着金箔做的花,巫祝的女孩捧着银线编的草环,追着跑着,把花环往彼此头上戴。魏劭看着那群小身影笑,忽然从竹篮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对耳坠,金链串着半朵神树花,银链缀着颗小琉璃,和小乔发间的残片是同一块料子。

“银匠说,这叫‘并蒂’。”他捏起一只,轻轻往她耳上戴。冰凉的银链刚碰到耳垂,小乔就缩了缩,他的指腹趁机蹭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痒。“别动,”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窝,“戴歪了不好看。”

耳坠戴好时,神树恰好落下片花瓣,卡在金链与银链中间,像特意为他们缀的装饰。小乔抬手摸了摸,听见他在耳边说:“新家的窗棂,我让木匠雕了神树花纹,你的药柜就摆在窗边,晒得到太阳。”

她想起前几日去看新房,光之子的石墙砌得方正,巫祝的木窗雕得精巧,他的剑架旁果然留了块地方,正好放她的药箱。墙角还堆着她喜欢的月见草干,是他跑了半村才收齐的。

“对了,”她从袖中摸出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光之子的圣文,也混着巫祝的银纹,“这是‘平安’的意思,挂在门上。”魏劭接过时,指尖触到牌后的小字,是她刻的“魏”与“乔”,并排挨在一起,像两个依偎的影子。

日头升到半空时,两族的长老带着村民来神树下摆供品。光之子的圣饼堆得像小山,巫祝的枣糕蒸得软糯,中间摆着个巨大的混生谷穗,金红相间,是去年试验田收的第一把。长老们念起祷文,金粉与银粉落在魏劭与小乔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星。

“该试嫁衣了。”光之子长老笑着推了推魏劭,“圣城的绣娘赶了三个月,就等你们去瞧。”小乔的脸瞬间红透,被魏劭拽着往圣城走,神树的花瓣落了他们满身,像场温柔的雨。

圣城的试衣间里,巫祝的黑袍与光之子的白袍并排挂着。小乔的嫁衣是黑袍镶金纹,裙摆绣着神树花;魏劭的礼服是白袍缀银线,袖口藏着月见草。他替她理裙摆时,指尖勾到她的裙带,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其实不用试,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的耳坠晃了晃,撞在他的下颌上,叮地一声轻响。外面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原来两族的小丫头们正扒着窗缝偷看,被光之子的嬷嬷笑着赶走。小乔拉着他躲到屏风后,听见他低低的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膀传过来,像神树开花时的轻颤。

“你听,”他忽然按住她的耳朵,让她听外面的声,“光之子的圣歌和巫祝的鼓声,合在一起了。”果然,圣歌的清越与鼓声的厚重缠在一起,竟格外和谐,像他们腕上的金纹与银纹。

试完嫁衣出来,夕阳正把圣城的城墙染成金红。魏劭牵着小乔的手往回走,路过打谷场时,看见去年混种的谷穗已被做成种子,装在两族共编的竹筐里,等着春耕。“明年,”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她,“我们也种一片,好不好?”

小乔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蹭过他的衣襟,闻到麦香、花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像火又像光的暖。神树的影子在他们脚下拉得很长,花瓣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无数个小小的祝福。

回到和解村时,神树的花已开了大半,香气漫了满村。魏劭忽然抱起小乔,让她够枝头最高的那簇花。她摘到时,他在底下仰头看她,眼里的光比满树的花都亮。“拿着,”她把花插在他的发间,金与银的花瓣落在他的白袍上,“新郎官要戴花。”

他低笑着转身,把她按在树干上吻。神树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他们的发间、肩头,还有交叠的唇上。远处传来两族村民的欢呼,孩子们的笑声混着圣歌与鼓声,像首为他们唱的歌。

小乔闭上眼,感觉他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腰间,带着火纹戒的暖,也带着她熟悉的、安稳的力道。她知道,从火山口他拽住她的那刻起,从打谷场他握住她的手开始,他们的日子就像这神树花,慢慢开,稳稳落,甜得像浸了蜜的岁月,长着呢。折腰·烽骨

第五十四章 灯下雨痕

深秋的雨来得猝不及防。魏劭送小乔回巫祝聚居的院落时,雨丝已织成白茫茫的网,打湿了她的发梢,琉璃残片沾了水汽,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肩头,白袍上还留着白日打谷场的麦香,混着雨气漫开来,像把整个秋天的暖都裹在了她身上。

“檐下等雨停吧。”小乔拽住他要往雨里走的衣袖,指尖触到他腕间的火纹戒,烫得像颗小太阳。院落的木门是新换的,两族工匠合做的,门框上刻着半朵金菊半株艾草,此刻被雨水打湿,纹路里晕开深浅不一的痕,倒像幅未干的画。

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灯影在两人脚下晃成细碎的金。魏劭伸手替她拂去发梢的雨珠,指腹擦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微麻的痒。小乔往后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强迫她抬头——他眼底盛着灯笼的光,还有她的影子,比星渊深处的光核还要亮。

“还在生早上的气?”他低声问,拇指摩挲着她唇角的弧度。今早光之子长老提让两族合办婚礼,她红着脸跑了,连他递的蜜水都没接。

小乔别过脸看雨帘,声音细得像雨丝:“没...没有。”话没说完,就被他拽进怀里。他的手臂收得很紧,隔着两层衣料,她仍能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比打谷场的石碾子还沉,一下下撞在她心口。

雨下得更急了,砸在瓦上噼啪响,倒把周遭的静衬得愈发分明。魏劭的呼吸落在她发顶,带着麦酒的醇,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哑声说:“我也想娶你。”

小乔的耳朵“腾”地红透了,像被灯笼的光烧着了。她想挣开,却被他抱得更紧,白袍的下摆扫过她的脚踝,带着雨的凉,反让他掌心的温度更灼人。“长老们说...”她的声音埋在他胸口,闷得发颤,“要等开春,神树开花的时候。”

“等不及了。”他低头,唇擦过她的额角,像雨滴落在花瓣上那样轻。灯笼的光恰好晃过,照亮他紧抿的唇,还有眼底藏不住的急——那是从火山口抓住她的手开始,就攒了一路的急,急着把她护在怀里,急着让两族的光与暗,都在她这里落定成安稳。

雨势稍歇时,小乔拉着他进了屋。屋里的火塘正旺,陶罐里的药茶咕嘟冒泡,是她下午泡的月见草与圣菊。魏劭坐在火塘边的矮凳上,看她翻箱倒柜找干布,黑袍的衣角扫过地面的灯影,带起一阵细碎的动。

“过来。”他拍了拍腿边的位置。小乔犹豫着坐下,肩膀刚挨着他,就被他圈进怀里。火塘的热烘烘地烤着后背,他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过来,比火还暖。他拿起干布替她擦湿发,动作笨得像第一次握弯镰,却格外轻,布角擦过她后颈时,她忍不住缩了缩,惹得他低笑起来。

“痒?”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窝,带起一串战栗。小乔攥紧他的衣袖,白袍的料子被她捏出褶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他忽然停了手,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混着火塘的噼啪声,软得像融化的蜜:“那天在打谷场,你说要种混生谷...其实我更想,把家也混着建。”

“怎么混?”她抬头,鼻尖撞上他的下颌,疼得眼尾发红。

“光之子的石墙,巫祝的木窗,”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你的药柜挨着我的剑架,我的书案上摆你的琉璃残片。”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打开是枚银簪,簪头是半金半银的神树叶,“今早让银匠打的,配你的发。”

小乔接过簪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银,却烫得眼眶发热。她忽然转身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与火塘的声,还有窗外渐小的雨,混在一起像首安稳的催眠曲。“魏劭,”她闷声说,“我怕...”

“怕什么?”他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怕好日子不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兄长...像母亲...”

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很轻的一个吻,像神树落下的叶瓣,带着火塘的暖与雨的凉。他的唇有些糙,是常年握剑磨的,却格外温柔,轻轻辗转着,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琉璃残片与火纹戒在两人交握的手边亮起,金纹银纹缠成圈,映在火塘的光里,像个小小的、温暖的牢笼。

他松开她时,她的唇瓣已红透了,眼尾挂着泪,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不会的。”他替她擦去泪,指腹的茧蹭过她的脸颊,“有我在,有两族的人在,有神树在...好日子会很长。”

雨停时,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在窗台上的药罐上,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魏劭替她把银簪插进发间,与琉璃残片并排,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上面,漾开一圈柔和的光。“开春神树开花,”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我来接你。”

小乔点头,指尖在他掌心画着银纹,像在刻一句只有他们懂的誓。火塘的火渐渐小了,药茶的香漫了满室,混着他留在她发间的麦香,竟比任何安神的药都管用。

他起身要走时,被她从背后抱住。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脊背,声音闷闷的:“再坐会儿。”魏劭笑了,回身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灯笼的光落在她的发顶,银簪的光与他的火纹戒缠在一起,在墙上投下两个相拥的影,像株长在灯影里的双生花,根须在暗处缠得紧紧的。

“你看,”他指着窗外,月亮已把雨洗过的天空照得透亮,“神树的影子,落在光之子的圣城方向了。”

小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神树的枝桠在月下舒展,影子越过和解村,越过田垄,真的往圣城的方向伸去,像只温柔的手,把两族的土地连在了一起。而他们相拥的影,就落在那影子的中央,安稳得像早已长了千百年。

夜渐深时,魏劭替她掖好被角,银簪在枕侧泛着微光。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像封存一坛刚酿好的酒,带着满心的期待,等开春神树开花,等日子慢慢发酵,酿成最醇的甜。

门被轻轻带上时,琉璃残片突然亮了亮,映着窗台上那罐未喝完的药茶,茶汤里浮着两朵并蒂的花——一朵是光之子的圣菊,一朵是巫祝的月见草,在灯影里静静开着,像在应和着某个即将到来的约定。

上一章 第五十四章 灯下雨痕 折腰之腓影摇红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五十六章 花期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