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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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歌声，就像月亮。”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夜风卷着纱帘扑进房间，带着嘉陵江潮湿的气息，也带着少女终于释怀的，绵长而隐秘的心动。

消息发送后，白橘把手机塞进校服口袋，盯着桌上堆成小山的模拟试卷，强迫自己聚焦在三角函数题上。

可嘉陵江的夜风好像顺着信号飘进来，带着张子墨歌声里的清冽，让她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

手机震动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白橘咬咬牙没理，直到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画完，才匆匆摸出手机。

“谢谢，你的比喻好温柔，让我想起写这首歌时，在琴房望着月亮熬到凌晨的日子。”

张子墨的消息让她鼻尖发酸。那些他直播时轻描淡写带过的“创作瓶颈”，原来也藏着数不清的孤独夜晚，而自己稀里糊涂的一句话，竟安慰到了看似强大实则敏感的他。

后来两人闲聊了起来，少年人意气风发，总是少不了热血，两人慢慢的就聊到了梦想，未来。

张子墨：“我就是喜欢唱歌，你呢？”

白橘攥紧指尖，慢慢打着：“当医生。想去山西医科大学。”

张子墨吃惊，回消息的东西慢了些：“你一个山大附的为什么要待在山西这么平庸的地方，你值得更好的啊。”

张子墨的一句话点燃了白橘心中的怒火。她没有多言，只是简短地道了声晚安，便匆匆挂断手机，将情绪压在心底。摊开卷子时，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有一股无名的郁结在纸上蔓延开来。

看着张子墨挂在锁屏上的晚安，白橘索性合了卷子，蜷缩在床上。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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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都忙碌起来，每天只是简单的问好，有时更是连问好都没有。白橘忙着考试，张子墨忙着训练。

白橘洗完澡，习惯性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发现没有小红点后，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床上。

刚坐下就来了消息。她连忙查看，发现只是同学借笔记。她装自己自己睡了，心安理得的不理。

等消息再来时，她正和圆锥曲线死磕。等算出坐标后，才心情颇好的拿起手机。发现张子墨来了消息。

“新年音乐会，你可以来吗？不在国外。我给你留票。”

白橘扣了扣手机边，缓缓打下好。

白橘盯着“好”字在对话框里发送成功，手机屏幕的光映得眼尾发亮。她把手机贴在胸口，能听见心脏和嘉陵江的夜潮同频涌动—— 那是藏了大半年的期待，终于要着陆的声响。

备考的日子像被按快进，日历撕到新年音乐会前一周，白橘攥着复习资料在图书馆泡到闭馆。每次合上书，都会摸出手机看张子墨的消息框。

两人依旧是简单的“加油”“注意休息”，可她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惦念，都藏在字缝里。

音乐会当天，白橘特意穿了件浅蓝毛衣—— 是去年秋天张子墨说“很衬你”的那件。攥着门票，焦急的等待着开始。

音乐会开场，白橘坐在专属座位，望着舞台上的张子墨，灯光把他身影抻长。

他染了粉色的头发。

很好看。

白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却在他刚开口没多久就僵住了笑容。

“我才不想我的生活和你一样平庸。”

这句歌词在白橘脑子里炸开。这是说给她听的。

她稳住自己，往后面听。

“盛放那夜一声呐喊我还记得，无人在意，直到有人高声喊出我的名字。”

这也是在说她。

吧。

不管，白橘就觉得这首歌是写给他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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