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吴三省带着人离开去安排出发准备。胖子在院子里打着伞吹口哨,一边跟吴邪聊着“盗墓不如倒卖老酒来钱快”,一边不忘吐槽“那女人真晦气,走哪哪阴云密布”。
吴邪笑着没回嘴,只抬眼往屋角瞥了一眼。
温霁正在那里洗着自己的雨衣,水沿着指尖滴落,落在青石上,碎成一地冷声。
她总是这么安静,安静得像这山雨似的,不叫也不退,只笼在雾里。自从来了这几天,她几乎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偶尔给饭钱、帮胖子捡掉在地上的香烟盒外,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愿意知道。
吴邪知道她是“温家的那个人”。
他听过传闻,说她是害死自己亲师兄的疯子,说她和某次墓塌有关,说她嗜血、心狠、不近人情。
但他没从她眼里看到疯。
只有一种像灰烬的宁静——那种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会留恋的目光。
像某种死过一次的东西,偏偏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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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就要出发。
她没跟他们一同上车前往集合点,只是借口“有其他行程”,提前消失在清晨的雨雾中。
而实际上,她已经提前一天走了。
背着破旧登山包,脚步无声,独自前往七星鲁王宫地宫入口。
因为根据系统提示,这一次主线将触发的第一个死亡事件——原著中那位雇佣兵死在第一处塌陷的机关坑中。
她必须在他们之前清理掉多余风险,否则——
“主线人物可能提前死亡,世界崩坏率: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