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的书房里,落地灯的暖光映着摊开的高考真题卷。林薇薇咬着笔杆,盯着历史试卷上的材料分析题愁眉不展,忽然一块切好的芒果被递到嘴边——苏念薇坐在对面,推过来一盘水果,顺便抽走了她的卷子。
“这道题的答题框架昨天不是整理过吗?”苏念薇用红笔在题干上圈画,“你看这里,时间轴要先列出来,再结合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她的声音温和平缓,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薇薇嚼着芒果,看着苏念薇条理清晰的批注,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还对着数学公式唉声叹气,如今竟也能流畅地分析历史事件了。“妹妹,你说我们真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吗?”她趴在桌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春雪。
苏念薇放下笔,认真地看着她:“你忘了陆总给我们列的计划表?还有林叔叔林阿姨每天变着花样的营养餐?”她指了指桌角的保温杯,“今天是林阿姨炖的燕窝,说是补脑。”
提到父母,林薇薇心里一暖。自从苏念薇回来,林家父母虽对亲生女儿多了份愧疚,却从未冷落过她这个养女。尤其是高考倒计时以来,林母张岚每天清晨都会端来亲手做的早餐,林父林国栋则默默把她喜欢的漫画书换成了高校招生手册,扉页还会写上“薇薇加油”。
“咚咚咚——”房门被轻轻敲响,林母张岚探进头来,手里捧着两个丝绒盒子:“薇薇,念薇,来试试妈妈给你们准备的礼服。”
林薇薇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苏念薇也放下了笔。客厅里,林父林国栋正小心翼翼地展开两个 garment bag,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布料。
“这是我特意找巴黎工坊定制的,”林母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藕粉色的礼服,裙摆上绣着细密的月光蓝鸢尾花,“薇薇性子活泼,这个颜色衬你。”
林薇薇眼睛一亮,忍不住伸手触摸裙摆上的立体花瓣:“哇!妈妈,这鸢尾花是不是用了法式钩针刺绣?”她在陆沉渊送的时尚杂志上见过类似工艺。
“还是我们薇薇懂行,”林母笑着点头,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的礼服,领口和袖口缀着碎钻般的水晶,“念薇气质沉静,这个颜色更显清冷,水晶是奥地利施华洛世奇的。”
苏念薇看着礼服上流动的光泽,有些不好意思:“妈妈,太贵重了……”
“傻孩子,”林父走过来,将一个锦盒递给苏念薇,又一个递给林薇薇,“高考结束后不是有毕业典礼和谢师宴吗?女孩子家一辈子就这一次重要时刻,当然要漂漂亮亮的。”
林薇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水滴形的南洋珠衬着玫瑰金的叶形吊坠:“这是……妈妈你上次在拍卖行看中的那条?”
“嗯,”林母帮她戴上项链,珍珠的微凉触感贴着肌肤,“还有念薇的,”她拿出另一条项链,主体是一颗鸽血红宝石,周围环绕着碎钻,“这是你爸爸特意找人设计的,红宝石像你的名字‘念薇’一样,热烈又珍贵。”
苏念薇抚摸着红宝石的光泽,眼眶有些湿润。她从小在乡下长大,从未想过会拥有这样贵重的珠宝。林薇薇见状,悄悄握住她的手,用口型说:“好看!”
“来,试试礼服。”林母推着两人上楼。更衣室里,当藕粉色的裙摆和银灰色的水晶同时映在镜子里时,林薇薇忽然发现,她和苏念薇的礼服竟然是配套的——她的鸢尾花刺绣里点缀着银灰色丝线,而苏念薇的水晶裙摆下,衬着藕粉色的里布。
“妈妈说,你们是林家的双生花,”佣人阿姨在一旁笑着解释,“设计师特意这么设计的。”
林薇薇看着镜子里并肩而立的两人,忽然想起刚穿书时拼命抱大腿的自己,再看看如今真心相待的妹妹,眼眶也有些发热。苏念薇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下楼时,林父林国栋正在给礼服拍照,说要发给陆沉渊看看。林薇薇立刻抗议:“爸!别发!沉渊说等高考结束要亲自来看我穿礼服的样子!”
“好好好,不发,”林父笑着收起手机,“不过陆沉渊那孩子,昨天还打电话问我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胸针,说要配你的礼服。”
林薇薇脸颊微红,苏念薇在一旁轻笑出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蕾丝裙摆和水晶流苏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
“好了好了,快去复习吧,”林母推着她们回书房,“等高考结束,妈妈带你们去巴黎看时装周。”
回到书房,刚才的感动还未散去,林薇薇看着桌上的真题卷,忽然觉得充满了力量。她看向苏念薇,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重新拿起了笔。
题海虽苦,但身边有妹妹并肩作战,身后有父母的爱与期待,还有那个在远方默默支持的人。林薇薇低头在草稿纸上写下:“高考加油,双生花冲呀!”然后推给苏念薇。
苏念薇看着字,提笔在后面画了两个笑脸,又写:“嗯,一起冲!”
暖光下,蕾丝与题海相映成趣,高定礼服的光泽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艰辛却温暖的战役之后,等待她们的将是更璀璨的未来。而这份藏在蕾丝与珠宝里的家庭温暖,将是她们迎战高考最坚实的后盾。